感受到主人的意念，听血剑轻轻的颤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剑吟。

绿真老妖婆忌惮的看着听血剑，低声问魔后：“你不是说他不能杀人的吗？”

“对啊，除非以命相抵。”魔后轻笑，步步向前，一点儿也不把灵渊的威胁放在眼里，“灵渊，你连母亲也想杀吗？”

“不管是谁，挡我者都一样！”

风悠若心房颤了颤，脑海中有无数的片断往上冒，又多又快，她努力想看清那些是什么，可惜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头又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

“真是冷血啊，啧啧，灵渊，你不要忘了契约，你是不能杀人的！”魔后说。

“哈哈……”灵渊放声大笑起来，凄凉得让人心疼，“我后悔了，如果当时在昆仑我就杀了你，若儿就不会变成这样！”

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包括风悠若。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母亲，是你害她至此。今日你若抽身，我可不计前嫌，但你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儿子无情！”灵渊把起听血剑，魔力的注入让剑身更加鲜艳。

“是吗？那就来吧！”魔后勃然大怒，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她笃定了灵渊不敢真杀他。

嗡嗡……

听血剑鸣叫得更加厉害，风悠若再也淡定不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走吧！”

“一起走。”灵渊咬牙。

魔后一步步逼近，他高高举起听血剑，剑身在虚空中无限扩大，绽放出瑰丽的光芒，几乎要照亮半个夜空。

在这杀气重重的夜，那剑是惟一的色彩。

“杀！”

灵渊轻轻启唇，用力挥下听血剑。

“啊！”

魔后惊呼一声，险险避开。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灵渊：“你竟然真对我动手？我是你母亲！”

“这样算计着儿子的你，还配做母亲吗？”灵渊冷笑，拔起听血剑又是一击。

魔后不得不再次闪避。

一击，再击，听血剑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魔后被杀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灵渊，你个混小子，老娘当初就该把你掐死在灵泉里！”

“你已经掐过一次了！”

……

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母子间的战争也可以如此剧烈。

风悠若心里一阵悲凉，她看着灵渊，心，尝到了久违的痛的滋味。

好痛，是替他在痛吗？

她心惊胆战的紧盯着战况，全然不觉绿真老妖婆在悄悄靠近。

“若儿！”

脑后一痛，风悠若眼中红光闪了闪，她僵硬的回头：“师父。”

“杀了这个人。”绿真老妖婆指着灵渊下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