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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黑暗三巨头(2 / 2)


莱维大怒,举起狼牙棒:“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嗯,嗯,知道知道。”

黑影强忍着笑:“独眼魔刀莱维,暗夜之风约翰,嗜血神剑拉比,你们是暗黑,扑哧……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容我笑个场哈哈哈哈哈!!!”

那个人影捂住嘴,努力地捂住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你找死!”

莱维大怒,手中的狼牙棒劈头盖脸得砸过去,却砸了个空!

砸空了?!

他一愣,看向前方,被狼牙棒扫过之后,那个黑色的影子就扰动起来,宛如水波一般动荡着,行将消散。

“这位朋友,不要说着说着就忽然动手好么?”

在他耳边,有一个沙哑地声音轻声低语:

“——我觉得我们应该放下刀剑,好好谈谈。”

莱维悚然一惊,猛然回头,一棍砸出,却听到一声惨叫。竟然是约翰被他一棒砸倒在地!

“老大你怎么了?”拉比呆滞地看着一个人对着空气呼来喊去得莱维,感觉到哪里不对。

莱维依旧在暴怒中,对于约翰得惨叫置若罔闻。他死死地盯着面前不存在的黑影,发狂地挥舞着武器:

“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滚出来!”

随着愤怒地狼牙棒不断地挥舞,那个影子也在不断变化着,宛如水波一般动荡,像是在下一瞬间就会消散,但又重新弥合。

就像是凝视黑暗太久之后就会出现得错觉一样,那个影子给人一种不存在的虚幻感。可现在。本不应存在的虚幻身影紧贴在莱维的背后,宛如附身的怨灵。

莱维怒吼一声,实在受不了这种抓狂的感觉。握紧手中的武器,猛然向着前方砸下!

只听到一声惨叫,黑影消散了。

可在消散的黑影之后,是被狼牙棒迎面砸在脸上的拉比。

“老大,为什么要打我?”

满脸是血的拉比呆滞地看着莱维,双目满是泪水和委屈,然后吱儿一声倒地不起。

莱维愣住了。

一片寂静。小巷中只有他粗重喘息的声音。一阵阴风穿巷而过,吹过凸起的石板,就发出了隐约的笑声。

直到这时。他才听到风中传来的隐约旋律……宛如绝望的黑色河流在奔涌,那种尖锐而狂躁的声音融入风中,变得极为细微。可细微的声音却回荡在他的耳边,挑动着他的神经。化作黑色的河流将他的理智淹没。

旋律中的疯狂、绝望和悲凉回荡在他的大脑中。挑动的他的神经,也唤醒了他心中最恐怖的回忆。

“废物!废物!你这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废物!”

那个怒吼声仿佛又一次响起来了,仿佛那个一旦汹酒之后就会发狂殴打他的男人重新回来了。

他惊叫了一声,猛然回头,可背后却空无一物。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一片黑暗中,他脑中的回忆却越发的清晰。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沉淀在心中的黑暗苏醒了,拉着他重新去感受那些残忍地虐待。鞭子和木棍留下的伤痕,还有无能为力的绝望……

“你滚开!你滚开!”

莱维尖叫,手中的狼牙棒疯狂地挥舞着,可是却什么都打不中。直到最后,他瘫软在地上,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要挠死那个不存在的厉鬼。

可是魔鬼却盘旋在心中,只是冷笑。

“是谁!究竟是谁!”

他嘶哑的怒吼,捡起地上的石块,疯狂地丢向四周:“我跟你拼了!”

“所以说,我让你冷静一些。”

在他的旁边,一个懒洋洋地身影靠在墙上。

月光穿过了高墙,洒落银辉,照亮了他的半身。可他的半身笼罩在漆黑的狰狞礼服之中,就连面容都藏在宽沿礼帽之下,只有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掌裸露在月光里。

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铁灰色的手杖,手杖撑在地上,月光照耀在上面,仿佛也震荡起来了,荡起隐约的涟漪。

就连叶青玄本身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音符‘镜’制作出的人影,还有《黑色星期五》的‘第一小节’就轻描淡写的控制了莱维,令他干掉了同伴,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个疯子。

这种轻松的感觉来自于‘九霄环佩’的辅助,乐器在被创作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辅助乐师对以太进行精密操作。在它的辅助之下,叶青玄才能够将印刻在脑中的乐谱演奏而出。

可以说,叶青玄在工具的辅助之下,变相地实现了‘复数音符演奏’,直接略过了长年累月得练习,到达了‘节律级’。

但可惜,黑色星期五一共有五个小节,五种不同的效果,他的能力只能从其中选择一种,无法如同真正得乐师那样随心所欲,任意搭配,甚至五种效果同时出现。

这首曲子是以旋律中的负面情绪为媒介,影响他人的五感。他刚才所用得,只是第一小节,视觉干涉。

如果整首曲子完整使用的话,他甚至能够让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哪怕他当着他们的面将一把刀刺入他们胸膛,他们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最后只能在困惑中死去。

这种邪门诡异的风格,简直比黑乐师还要黑乐师!

尤其是在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叶青玄感觉自己的性格也变得冷酷阴沉起来。不止是别人,它竟然也对自己的精神会产生影响。

叶青玄真想要知道,当年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出于何种想法才创作出这么一首黑暗乐章。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在小巷中,手杖猛然敲在地上,旋律骤然跳变,从第一小节跳到了第三小节。汹涌澎湃的绝望之意随着旋律而扩散开来,猛然涌入了莱维的脑中。

莱维只觉得眼前一亮,他重新又能看到东西了。可他得身体却麻痹了,动弹不得。有一个人踩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面目笼罩在阴影中。

“晚上好,先生!”

那个人影得轮廓看起来衣冠楚楚,像是一个贵族,可是贵族怎么会出现在肮脏的下城区?那种诡异的裁剪和质感中透露出野兽的凶意,可凶意与文雅融合在一起,变成了某种难以言喻地诡异。

“实不相瞒,有件事我想要从您的口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