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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1颗糖(二合一)(2 / 2)


告别了代驾司机,各自回家。

他还是一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江音音正在临盆的关键时候,他没有这么崇高,可以丢下老婆孩子跑到外地做所谓的教育大业。

其实,最开始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顾家的丈夫。结婚之后,这个小家只有他和江音音两个人,和同居谈恋爱的时候差别并不大,他很担心自己会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学不会顾家。后来宝宝降临了,他们成了三口之家,将近九个月的潜移默化,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渐渐有那么点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哪怕江音音没怎么察觉这些,也幸好,她没怎么察觉。

江音音一个人在家没看书也没看电影,放着胎教的背景音乐着手回复粉丝的评论。

自从宝宝到来后,晚上她就很少一个人独处了,像今天这样还很不习惯,所以她干脆在发了个今晚会和粉丝持续互动两小时的微博让自己忙起来。

许湛洗完澡后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新香气过来吻她,然后掀开被子钻到边上,在她圆鼓鼓的肚皮上亲了又亲。

江音音拿枕头塞了塞后背,好让自己侧躺过来。

她隐约感觉就这几天要生了,不知道这直觉准不准。

本来是打算回老家生的,但是两个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走不开,所以留在杏城了。江母前两天还要求过来,说是觉得请外面护工不如自家人贴心周到。实际上江母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累人活,脚伤也才刚好没多久,并不是适合帮忙照顾孩子的人选。

预产期越来越近,江母坚持要过来,三个人都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帮忙买了飞机票。

结果宝宝比较任性,二老没赶上生产那天。

前一天江音音夜里跑了好几趟厕所,后半夜简直是蹲在马桶上度过的。

一个大肚子频频起夜,许湛不放心就次次陪护着。

现在是暑假,他不用去学校就天天陪着她,基本不怎么出门,这会儿头发乱糟糟的,怎么看怎么违和。

江音音觉得他们白天可以去办入院手续了,宝宝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出来了。

到了凌晨四点多,她总算睡着了,很踏实的一觉。

许湛也比往常起得晚了点,洗漱后去做早饭。但是孕妇表示不想吃,只想继续睡觉,而且一表达完态度就拉上眼罩接着睡了。

他秉持着的多少吃一点的想法破灭了。

将近十点,不用许湛喊,江音音就醒了——因为肚子开始疼了。

许湛用最快的速度保持冷静,不到两分钟,后背出的汗出卖了他。

“好像要生了……”江音音痛得想蹬腿又不敢,许湛的小臂被她抓出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就算他是名校毕业的大学老师,知识渊博,沉着睿智,面对妻子的产前阵痛所做的还是……打120。

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送去产房……好像是有点夸张了,但两个人都太紧张太没经验了,完全顾不上有的没的了。穿着白大褂和护士服的人才能让他们觉得安心。

进产房的时候护士还有点惊诧:“就你一个?”

许湛:“就我一个。”

“等等……真的是江音音?”护士发现这一点后简直惊喜,发出的声音惊扰到周围的其他人。

许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产妇的丈夫是可以进产房陪伴的,他转身去了,不再理会护士有多么激动。

目前一切顺利,宫口已经开了两指。

宝宝仿佛格外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很贴心地没有让妈妈累太久,不到两个小时就听到了“哇”的一声大哭。

是个小公主。

江音音还紧紧牵着许湛的手,在听到宝宝啼哭的那一刻露出很美的笑容。

这个爸爸啊,如愿以偿了。

“老婆辛苦了。”许湛的眼眶好像有点闪烁,先是低头亲了亲江音音的额头和嘴巴,然后去接护士手上的宝宝,抱过来给江音音看了看。

“宝宝很好看。”新生儿皱巴巴的小脸在他眼里特别好看。

“嗯。”江音音没什么力气,他就将宝宝的脸凑近了给妈妈亲。

观察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出产房了。

院方考虑到她是公众人物,安排了特殊的单人病房。离普通病房有点远,需要多走一段路。

满心喜悦的夫妻完全没有想到产房外面能有这么多摄像机,好在有医护人员提前知汇了一声,临时改走另一条路,期间靠人力举起帘子绕了一圈把产妇遮住,总算安返病房。

第一个晚上,刚生完孩子的江音音还是很痛的,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欣喜让她很难安睡。

刚生完孩子又连着两个晚上没休息好,许湛怕她体力不支,把宝宝哄睡着之后温了一小杯牛奶给她喝下去助眠。

起初江音音是抱着怕他担心的想法闭上眼睛试试的,不知不觉就在幽暗的环境中睡熟了。

再醒来,看着窗外,似乎已经是上午九十点了。

他趴在边上合眼小歇,她一动就立刻坐直了。

“渴不渴?”

江音音摇摇头,“宝宝呢?还好吗?”

“宝宝睡得正香。”这时许湛脸上的柔和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美好。

“嗯。”

许湛把床摇高了些,这样她会比较舒服,不用自己支着起来。

没一会儿,她手机就响了。

因为怕打扰到宝宝和她的休息,他一早就把两部手机调成了震动。

是江母打来的,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又说机票已经改签成今天的了,估计傍晚就能到。

好好睡了一觉,她的力气恢复得不错。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要给宝宝喂奶了,两人许湛拿吸奶器的时候颇有几分囊中羞涩的意思。

江音音很努力地忍住不笑他,手一伸,“都老夫老妻了,给我吧。”

他又去把病房门锁了,拉上帘子,围得严严实实,最后才做贼似的把吸奶器和奶瓶给她。

江音音抽了两张湿巾纸把手擦干净,然后给奶瓶装上吸奶器,按部就班地解开领口的几颗纽扣,往下拉。

一抬头,她清晰得看到她老公的耳根红了。

江音音:“啧。”

难为他脸皮厚了这么多年,现在为了这事开始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