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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5章 洞房花烛夜之三(2 / 2)


不然,晚上睡觉有含着手指头坏习惯的岳阿姨,早上醒来后肯定会变成黑嘴唇。

这会有损她岳家主那完美无缺的高贵形象。

出来洞房,走下台阶,就能看到东厢房窗前的洗手盆。

岳梓童迈步走下台阶时,走路的动作稍稍大了点,右腿上立即就传来疼痛。

她在踢走灯笼时被竹篾划的那道口子,现在虽然包扎住了,可只要动作稍大,还是会疼。

会出血。

猝不及防下,疼地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没有人会听到。

因为后院今晚除了岳梓童和她的新郎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来这边了。

这是空空大师早就特意吩咐过的,说什么如果别人来后院,惊扰了岳家主和小外甥的好事,就会大病一场的。

无论后院闹出什么样的动静,都不许过来打搅,以防发生意外。

阴婚仪式没有举办之前,宗刚等人嘴上答应的痛苦,其实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现在他们都信了。

这个世界上,果然存在着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起风了。

风吹起岳梓童的大红嫁妆,露出了她那双修长性感的美腿。

她当然没心思欣赏这些,只是回头看了眼洞房里。

她在出来时并没有关上洞房的房门,夜风从她身边掠过后,直接扑进了门里面,吹熄了蜡烛,又从后窗钻了出去。

蜡烛灭了后,岳梓童反而看屋里,看的更清楚。

今晚的月亮好亮,从天窗里洒进去后,恰好洒在床头李南方的布偶脸上,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光线上的变化,让岳梓童心中猛地打了个突。

她是家主不假,也算是历经过生死的猛人了,但当眼前情况与华夏某些传说相连起来时,就会有种本能的恐惧。

“我不怕,不怕。他活着时,我都不怕他,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岳梓童呆望屋里床上的布偶,片刻后嘴里喃喃着,走到了洗手盆前。

岳梓童在洗手时洗的很慢。

一来是她虎口处曾经被骨灰盒扎过,最好是小心些别沾上水,以免感染。

二来则是她正在胡思乱想:“如果南方真的活了——我要不要害怕?”

“岳梓童,你真傻。南方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就算活了,你干嘛要怕他呢?他,应该很理解你当前的苦衷,读懂你那颗爱他的心。”

低低的失笑了下,岳梓童轻轻甩了下双手,转身迈步走上了台阶。

从天窗里洒进来的月亮,在她走进洞房后,被一片云彩遮住了。

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岳梓童关上房门,抹黑走到桌前,伸手去找打火机。

没找到。

只摸到了盘子碟子,还有两个酒杯。

洞房花烛夜,一对新人喝点酒后好助兴——这也是华夏传统婚礼中,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

岳梓童却有了些意兴阑珊:“唉,算了。反正也不会有谁和我喝交杯酒,只能一个人睡,还在意这些虚的东西干嘛?”

没有新郎来给新娘宽衣解带,岳梓童自己来好了。

给自己脱衣服,也不用灯光照明。

悉悉索索的几分钟后,岳梓童姣美的娇躯,就完全呈现在黑暗中,好像还有一层圣洁的光芒在闪烁那样。

中式嫁衣里,是没有三个布片的,只有小衣,红肚兜。

不过岳梓童还真不习惯穿着这东西睡觉,索性脱了下来,搭在了窗前的晾衣架上,左手抱着胸口,俯身弯腰伸出右手,找到床后才抬脚迈了上去。

掀起锦被,岳梓童钻了进去,与布偶肩并肩靠在床头柜上时,望着天窗外被云彩遮住的月亮方向,轻声笑道:“南方,你若真有灵魂,那么现在就该附身在布偶身上,好好享受下你娇滴滴的新娘了。我记得,你此前总是为咱们只是‘半截夫妻’而遗憾。今晚的此时,可是你能圆梦的好机会了。你来呀,怎么还没来、没来呢?”

她明明是身心轻松的叫板一个死人,但说到后来时,为毛声音开始发颤了?

那是因为有一只手,忽然放在了她饱满的胸上。

还有一条腿,也搭在了她的腰上。

这不是岳梓童的手!

不是岳梓童的腿!

这、这是谁的!?

当岳梓童左边的饱满,被一只邪恶的手狠狠攥住,还有一条腿搭在她腰间,变成钩子那样缠住她,把她勾到一个充斥着腐烂气息的冰冷怀抱中后,她浑身的血液,就瞬间凝固了。

大脑中,也是刷地一下空白。

只留下她自己惊恐至极的叫声:“你是谁!?”

她脑海中浮上的这句话,并没有阻止那只手的主人,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动作粗暴的搂住她脖子,迫使她仰起下巴。

再然后,一条滑腻,同样带有腐臭气息的嘴巴,就嘬住了她的嘴巴。

她本能的反抗,挣扎。

想逃离这双手,这张嘴。

可极度的恐惧,却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让她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