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93节(1 / 2)





  末郎啥都不懂呢,就知道傻乎乎地笑。笑着笑着,忽然,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顾绵绵快速用帕子接住,擦干净他的嘴角,然后哄着他张开小嘴,仔细一看,嚯,两个白白的下门牙开始冒头了。

  顾绵绵笑了起来,又亲了末郎一口,“我的小乖乖,开始长牙了啊,长牙会有些疼,你是好乖乖,可不能咬娘。”

  末郎继续咧着嘴笑,全然不知自己开始了冒牙大业。

  卫家的日子欢欢喜喜,宫里面今日也很是祥和。

  平王的病终于好了,被截掉一根手指后,他的右手保住了,太医下了猛药,渐渐止住了他身体里的毒,调养了这么久,总算彻底好了。

  一大早,云氏把儿子打扮的十分精神,向宫里递了牌子,得到帝后的允许。

  一进宫,云氏还没来得及带儿子去给刘皇后请安,平王就被魏景帝接走。魏景帝刚刚下朝,听说大孙子来了,立刻让人叫了过去,先是亲切地问了他的身体,又安抚了他一番。等看到孙子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魏景帝心里所有的怜爱都冒了出来,又当场给了许多赏赐,还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带着。魏景帝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时候,平王就坐在一边吃点心,有不懂的就问,魏景帝都会和颜悦色地向他解释,看的二皇子心里直冒酸水。

  那边,云氏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刘皇后的冷漠和刁难,没想到刘皇后虽然没有多少热情,但也没有怒气,平淡的表情仿佛云氏是一个来请安的宫妃。

  云氏心里有些坠坠的,“母后,继哥儿被父皇叫去了。”

  刘皇后嗯了一声,“本宫知道了,请安也请过了,你自己回去吧。等继哥儿从陛下那里回来,本宫带他一起吃晌午饭。”

  云氏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婆母会跟儿子说什么,但她也没办法,只能低声道好,一个人离开了昭阳宫。侄女定下正妃名分,云氏知道婆母很不高兴,等儿子长大娶亲,说不定婆母还会塞人过来。云氏一边担心一边走,不妨遇见了寇贵妃。

  云氏给寇贵妃行礼,“见过母妃。”

  寇贵妃抬抬手,“平王太妃这就要走了?要是闲着没事,去本宫的咸福宫坐坐呀。皇后娘娘忙得很,本宫有工夫。”

  云氏扯了扯嘴角,“多谢母妃,府里一大堆事情,儿臣先走了。”

  寇贵妃笑的情况,“太妃也莫要多虑,你还年轻呢,好日子还在后头。这天底下打儿媳妇的婆母能有几个呢,娘家侄女做了儿媳妇,你往后也能多个贴心人。”

  云氏想到那天被刘皇后一耳刮子打到地上,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再次行个礼就快步走了。

  寇贵妃在后头哼一声,“婆媳两个整日乌眼鸡一样,平王能成事才怪。”

  魏景帝不想管女人之间的事情,他抬举了云家,儿媳妇肯定不会再闹事,孙子是个懂事的,往后自己多疼他一些,未必不如做个皇太孙。

  儿媳妇和孙子都消停了,魏景帝又在想儿子的事情。这次,魏景帝一气儿挑了三个儿媳妇。大皇子死了,二皇子三皇子已经娶妻,四皇子很小就没了,五六七三个都打着光棍呢。魏景帝从书香门第挑了三个儿媳妇,其中七皇子的正妃是御史台五品御史中丞林大人家的嫡次女。

  五品官家的嫡次女做正妃,官阶虽然不配,好在林大人名声很好,当年也是一甲榜眼出身。七皇子对此很满意,他无权无势,母妃娘家只是普通家庭,早就搬离京城,能有个五品读书人家做岳家,七皇子觉得很合适。

  卫景明晚上回家就跟顾绵绵分享了这个消息。

  顾绵绵一听人家,点头道,“林家倒是不错,当年我出宫时,林娘娘还帮我遮掩来着。”

  说完,她又欢喜道,“别管这些了,大嫂有了身子,我准备给我爹写信。”

  卫景明也笑,“爹知道了肯定高兴。”

  顾绵绵帮他换下官服,“那可不,薛伯父当年死的多惨,活生生被狼把腿上的肉都撕掉了,爹好多年都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自己替薛伯父而去。在我爹心里,大哥跟我们姐弟一模一样。看吧,等以后爹分家,岩岭有的,大哥肯定也有。”

  卫景明也十分敬佩薛班头,“满朝文武,有几人能为同僚以身饲狼。那些整天嘴上喊着忠君爱国的百官们,坑蒙拐骗,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反倒是一个小小的县衙班头如此高义,怪道人常说仗义每多屠狗辈。”

  顾绵绵从旁边的塌上抱起末郎,“如今大哥总算苦尽甘来,当年薛伯父去世,薛伯母改嫁,大哥骤然失去父母,一个人跟小可怜一样,刚到我家时,头上都是虱子,我爹烧了两锅水才把他洗干净。”

  卫景明叹口气,“这年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难过。不过这薛太太也有些狠心,你要走也要提前把孩子安顿好。”

  顾绵绵小声道,“我们从来不提这事,就怕大哥伤心。”

  卫景明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华善当差还可以,再熬两年,说不定也能升一升。”

  夫妻两个拉拉杂杂说着些家常话,顾绵绵晚上让人做了道三鲜汤,下的面条,夫妻两个就在塌上摆了个小桌吃饭,末郎在一边咿咿呀呀,边说话边流口水,也不知是长牙还是看到父母吃饭嘴馋。

  顾绵绵只能继续给他吃蛋黄,又告诉卫景明,“末郎长牙了,往后这口水一天不闲地往下淌。”

  卫景明立刻放下碗看了看,果然,两颗白生生的小牙,“这牙齿怎么这么薄?这冒出来的一点跟刀片一样,我的天,这是硬生生把肉割开冒出来啊!”

  顾绵绵用帕子擦了擦末郎的口水,“刚出来的都是这样薄,慢慢嚼东西磨一磨就变厚了。这只是冒门牙,等冒大牙时,一个牙的四个小尖尖一起扎出来,牙边上经常挂着一小块肉肉。大人都说小娃儿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很享福,其实小娃儿也不容易呢,学坐学爬学走路学说话,冒牙疼换牙疼磕磕绊绊摔跤跌倒,哪一样都不容易。”

  卫景明把胖儿子抱过来亲一口,“我的乖乖,你是男子汉,别怕,要是疼狠了,你就跟爹哭一哭。”

  等吃过了饭,卫景明去偏院找鬼手李。

  鬼手李正想找他呢,“你说的那个瞒天过海阵法,我琢磨出了一点门道。”

  卫景明立刻问道,“师傅,可能用?”

  鬼手李道,“我也不知道,得试一试。”

  卫景明赶紧道,“我每日忙碌,有劳师傅在家里替我操心。”

  鬼手李摸了摸胡须,“你真要摆这个阵?”

  卫景明点头,“虽然现在绵绵没什么大碍,但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临,我扛得住。”

  鬼手李点点头,“明日晚上开始,你跟着我摆正。阵摆好了之后,把你媳妇的头发给我几根,我败一败她的气运,若是你立刻倒霉了,说明这阵法管用。”

  旁边的郭鬼影来了兴趣,“师弟,你要怎么败气运?”

  鬼手李摸了摸胡须,“师兄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他拿出一大堆纸,带着二人开始研究阵法。直等到子夜时分,卫景明才回正院,此时,顾绵绵已经抱着末郎睡着了。

  卫景明稍微洗漱之后就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晚上开始,鬼手李带着卫景明开始摆阵,此次的阵还是以卫家为中心,怕家里下人不小心碰到了阵,鬼手李把正院里的各个屋子的房顶利用上,在屋檐、屋脊等地方摆了一些东西,一些瓦片的摆法也略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