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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叶兄信宝藏一事?”顾怜英边收拾李镖头的遗体边问。

  叶鑫反问,“怜英可信?”

  顾怜英耸耸肩,“有时候,越夸大其词的东西,内里越是空虚,我虽没见过先帝,但我知一个帝王若是要坐稳江山,靠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和一些稀世的秘籍是没用的,若非一个善于明辨是非尚善除恶以民为本之人,再高的权力地位,怕也会被反噬。”

  叶鑫募地看呆了,他觉得方才顾怜英说这番话时,身上闪烁着一丝无与伦比的光芒,叫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任何动作看着她。

  天下攘攘,并非是一笔宝藏就能左右的,就算是个三岁孩童都能懂的道理,那些高高在上自诩聪明之人却一点都不懂,真是可笑至极。

  叶鑫欣慰地拍了拍顾怜英的肩膀,“怜英啊,你可知你方才说这番话时,极具魅力。”

  顾怜英疑惑地挑起了眉,“叶兄平日里都是这么调戏姑娘家的吗?”

  叶鑫噗嗤一声笑道,“你这是在取笑为兄?”

  “不敢不敢。”她拱手。

  叶鑫轻叹一声,“罢了,尸体你也验得差不多了,不如随为兄去趟李镖头的卧房?”

  李镖头夫妇的卧房位于客院的东北角,他们夫妇二人住同一个房间,都在阁楼之上,阁楼的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假山林,与聂铃儿阁楼的窗户几乎是遥遥相望。

  怪不得旁人都听不到昨夜假山发出的声音,唯独聂铃儿听到了。

  两人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发现李镖头夫妇的房间情况与陈庄主卧房里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连外人进屋的任何迹象都没有。

  “我想凶手应该认识李镖头夫妇。”顾怜英蹙眉,“也认识陈庄主。”

  叶鑫点头,“不错,是同一人。虽然对方很谨慎,并没有在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留下线索,但这恰恰证明了凶手的身份。”

  顾怜英被他这么一提醒,突然想到了,“叶兄所言虽然已经将嫌疑人圈出来了,但还是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谁啊。”

  “两位何不来寻我呢?”白逸尘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正摸着门框双目无神的对着里面两人。

  “我与逸书住在离李镖头夫妇卧房不远处,虽离得不太近,但我是一个眼盲之人,正因眼盲,其他四感便会变得十分敏锐,昨天夜里,我正好睡不着,听到了一些动静。”

  他认真地回忆了一番,“李镖头夫妇早些时候正在吵架,李镖头在埋怨李夫人为何受伤,耽误他的事,正当两人愈演愈烈,我听到有人敲了他们的房门,只不过,那人进门之后,除了脚步声,便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了。”

  顾怜英问:“白公子可曾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

  白逸尘道,“听到了,那脚步声很是稳健轻盈,像是习武之人且武艺高强,只是那脚步声似是知道我能听到,只是走了两步,便消失了。随后我便听到了一阵女子的呼救声,那声音应该是李夫人发出来的。再后来……”

  再后来便是几人被聂铃儿拉去假山林,与林一打斗了起来。

  突然哐当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的声音传来,几人浑身一震。

  白逸尘道,“这声音似是从主院传来的,好像他们之间还起了什么争执。”

  客院离主院隔着好几道墙呢,两人不得不佩服起白逸尘的耳力,这么远竟还能听见什么。

  此时莫竹怀与聂铃儿正在主院找寻陈庄主的行踪,而那几人,都被安排在偏厅休息,也不知他们为了什么起了争执。

  白逸尘识相地回了房间,他本就是个身有残疾之人,若不能提供什么有效线索,也最好不添乱才是。

  两人迅速来到主院,却正好瞧见严主簿被柳成拎了出来。叶鑫上前拦住他,“哟,柳镖头,您这是在作甚?”

  柳成冷哼道,“你们来得正好,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第41章

  严主簿被他打得眼圈青一块紫一块的,连身子骨都有些蔫儿软,然则他依旧愤愤然地指着柳成大骂,“姓柳的,服不服从看管是我们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殴打公门中人,目无法纪……”

  “闭嘴!”柳成又揍了他一拳,“整日里叽叽喳喳地没完,你若不是凶手还有谁更像?”

  说到叽叽喳喳,顾怜英寻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白逸书的身影,他蹲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支笔,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而陈鸣之与陈妍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柳成教训严主簿,一个不敢上前,一个却是津津有味。顾怜英暗自一笑,这青禾山庄正如她所想的一样,每个人都不简单。

  莫竹怀循声而来,“既然大家都认同由我来查案,柳镖头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越俎代庖?”

  柳成正要说话,却听严主簿道,“莫不是柳镖头心虚了?才想要草草将在下拖出去当替罪羊?”

  柳成发怒,又要揍他,顾怜英道,“柳镖头,可否听在下一言?李镖头身高六尺,身形可谓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而严主簿身高也有五尺有余,在柳镖头手中蔫儿如蒲柳,试问这样的人又如何杀害李镖头?”

  严主簿正要附和同意,但她字里行间的意思似是有些不对劲,他正要辩驳,又听顾怜英道,“再者,我观严主簿体质不佳,陈庄主虽身形瘦弱腿脚不便,但骨架犹在,严主簿如此体质,怕是连在下都扛不动,又如何去扛陈庄主呢?”

  顾怜英劝道,“如今陈庄主失踪,还望柳镖头三思,莫要让真凶逃脱了。”

  被她这么一说,柳成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手心一松,严主簿来不及寻顾怜英算账,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哎哟哎哟的惨叫。

  莫竹怀顺手将严主簿扶了起来,“陈庄主无故失踪,还请各位尽量配合。”

  聂铃儿刚询问谷兰回来,私下将顾怜英拖到一旁,“顾先生,少庄主夫人说,陈庄主昨晚很早便睡了,她与往日一样在隔壁休息,有几个奴仆侍婢守着,但她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直至第二日早上她去唤陈庄主时发现庄主不见了。”

  她补充道,“我又去询问了昨夜守夜的侍婢奴仆,他们也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平日里庄主都会起夜,单单昨夜没有。顾先生……”她欲言又止。

  顾怜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聂青也是这么无缘无故失踪的,她劝道,“你是捕快,救人是你的职责,鬼神之说不过是凶手糊弄人的把戏,不可当真。这世上若真的有鬼,那也只能是人的心中有鬼。”

  聂铃儿被顾怜英的话安了神,道,“顾先生,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一直一声不吭的李司曹却在此时发话了,“看来你们也没什么本事。”

  柳成道,“李兄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