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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许师弟,这位新生未必会入选,叫师弟,不太合适吧。”萧逸出言提醒。

  “是嘛,可我瞧着,这小师弟是一路下来,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那个。”许眠语气笃定,萧逸竟无法反驳,客套一番后带着君清等人匆匆走了。

  “阁下,你挡住我去路了。”君匪无奈,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容乐观。

  “小师弟,不要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嘛,跟我师兄一样,太没趣了。”许眠从轮椅上走下来,弯腰凑到君匪面前,摸着下巴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这小子,生的比女子细致,比我师兄还要好看。”

  君匪愣了片刻,他口中的师兄显然不是萧逸,他虽是剑眉星目,却远不及眼前之人郎艳独绝。

  许眠口中的师兄,应该是......叶湑。

  君匪望向少年烟青色的发带,锦带面料光滑如水,质地上层,两端分别绣着一株兰草和一个“眠”字,针法细腻,似是苏绣。

  和那日她戏弄叶湑时,扯下的雪白发带有异曲同工之妙。眼前的少年,只怕就是玄峰那个得天独厚的机关术鬼才。怪不得......随便一个破轮椅的速度都被改造的如此逆天。

  “小师弟,你别着急啊,师兄看你颇合眼缘,肯定不会让你落选的。”许眠见君匪沉默不语,眸里笑意促狭。

  “什么......喂!”

  君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眠扣着肩膀压制在轮椅上,那这能忍?她伸出手就往许眠的头上招呼,指尖划过少年的碎发,眼看就要揪到他的发带时,君匪的手却被许眠一把抓住。

  “小师弟,这可不能随便扯。”他的神情凝重起来,放在轮椅上的手指微动,君匪的骂声还没出口,人就随着轮椅出了百米之外。

  “去你大爷的,怎么就不能扯了,你师兄的我都敢扯!”

  君匪被这速度吓得魂飞魄散,骂骂咧咧适应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她懵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段发带,锦带上苏绣的红梅傲雪独立,遥遥指向的另一端,有一个小小的“湑”字。

  她当日顺手拿走时,只觉得好看,如今听了许眠的话,后知后觉有种摊上大事了的领悟,可是......为什么不能扯呢?君匪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阵阵压抑的笑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哈哈哈,你看那个瘸腿的,长的是出众,不过,玄机门什么时候沦落到残疾的都放进来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以他的相貌,本来可以入玄字班,有幸和首席弟子共同进学,如今恐怕连地字班都难说,要落选了咯!”

  君匪静静听着周围的嘲弄声,理了理衣袖的褶皱,轻撩衣摆,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坚·挺地站起来,拂了拂碎发,深藏功与名。身后的轮椅更是配合地原路返回,生生把嘴碎的那群人吓得让出一条路。

  这时,清远的敲磬声在大殿响起,高台长阶下的练剑场霎时间安静下来,数百名新生有序地站定,这在高台之上的掌门玄镜看来,不过就像是一盘布满黑白子的棋局。

  容颜皎皎者为白,次之为黑,黑者丑拒,就是如此简单。

  而冬至日,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试想,穿得如此臃肿之际,于严寒的室外冻起高原红,如厮境地,还能好看得起来的少年,那是真的好看啊!

  玄镜官方地走了个过场,好看的一个没落下,通通翻了牌子留下,数百才堪堪进了二十,严苛的很。君匪却只得叹声孽缘,影四影五留下也就罢了,双生子容貌一致,定然不会留一去一,影六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她竟一点没有察觉,算了算了,好歹是自己人。

  大选之后,留下来的二十人拿着牌子领回了各自的弟子服,影四影五要入玄峰攻克机关术,发放的自然是浅青色的弟子服,颜色不如许眠的纯正,也比不得他身上的精致。

  君匪回望一身浅蓝弟子服的君清,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冒牌货。她想,既然选择了研习剑术,同在一峰,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好了。她收回目光,低下头望着手中纯蓝的发带,有些不知所措。

  叶湑的发带还收在怀中,君匪束好发,心想有机会定要尽快物归原主,这似乎对玄机门弟子而言,十分重要。

  各自更衣后,萧逸前来通知,说是掌门将于大殿讲解戒律,新生不得缺席,君匪暗暗吐槽,真是不管在哪上学,新生都得听人训话,真是千篇一律......寂寞如雪!

  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认认真真听了,以免踩雷,内容无非是玄机门内不得饮酒杀生,不得擅出山门,不得宵禁未归。放到现代,那就是不准乱出校门,乱叫外卖,乱在外面浪,还要查寝,真是呵呵了!

  玄镜又说了些寄语,君匪没听,无聊着开始打量语重心长的中年美大叔,她想掌门玄镜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祸害女子的那种类型,哪怕岁月荏苒,他的模样仍未染风霜,反倒像美酒,越放越浓。

  “诸位,这最后一条戒律,我必须再三言明。”玄镜无端凝重起来,君匪竖起耳朵听他说道。

  “尔等束发,发带等同守礼,当洁身自好,清心寡欲。若遇命定之人,方可摘下,一生一人,不可悔也!”

  君匪:???

  “诸位需谨记此门规,且退下吧。”玄镜如是说。

  君匪的腿却软得走不动路了,怀里叶湑的发带仿佛是烫手的山芋,她捂着心口艰难地转身,还未迈步,又听得玄镜说。

  “那位弟子,对,就是你,你先留下来。”

  君匪:我他妈又摊上什么事了?

  认命地回过头,君匪望着玄镜,中年男子束发而簪,未系发带。她苦着一张脸,暗自烦恼,我明明没有拿你老人家的发带吧!

  “你叫君匪?”玄镜望着精致的五官皱巴到一块的少年,轻笑道。

  “是啊,有何贵干?”

  “不如何,君者,多为男子,匪者,少有女子,这两字一般指意男子,你都占了,可你偏偏......是女子!”玄镜的笑意更深,君匪彻底懵了。

  为什么?君清也是女子,你老人家怎么就看不见,你瞎也就算了,为什么就盯上我,欺负老子是炮灰女配是吧!

  “掌门,你看错了,我要是女子,如何能进得了山门?”君匪死不承认。

  “你说的没毛病,可是许多年前,就有一位女子入了玄机门,并且成为了首席弟子,只是鲜有人知罢了。”玄镜的目光变得悠远,似在怀念。

  “哦。”君匪摊手,那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君匪,你长的......很像那位女子。”

  第7章 相爱相杀·叶湑

  君匪: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你身为女子,留在玄机门诸多不便,我明日派人送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