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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1 / 2)





  废话。

  当然不会相信你了。

  他道:“那不问原因,问你一个问题。”

  许文茵点头。

  “既想知道谢十三的事,你何必处处躲他?”一顿,道:“找我问他的事,是舍近求远。”

  他说这话时眼底带着几分审视。

  他在等她的回答。

  自己会如何对她,就取决于这个回答。

  夜里冷风阵阵,吹得她不禁瑟缩了下肩膀,手指尖紧紧抠在一起,像一支不堪风吹的芙蓉。

  寂静半晌,她终是动动唇瓣,抛出一句低低的话语。

  “因为,我害怕。”

  谢倾眯眯眼:“你怕什么?”

  许文茵将头垂得更低,嗓音冷淡,“怕谢十三。我不喜欢他,又专横又可怕。”

  ……?

  谢倾反应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

  专横,可怕?

  他?

  许文茵还在继续说:“但是谢小郎君你和谢十三却很不一样,所以我才……”

  她抬起眼,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抖,“真的对不起,谢小郎君。”

  背后的明月照下,在她身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整个阴暗的凉亭都因她而熠熠生辉。

  就和那日,他在街巷边随意一瞥,看见她从车中被人搀着走下来时一样。

  不可方物。

  比这辈子他所见过的所有东西,都要漂亮。

  谢倾缓慢地将眼帘一垂,默了默。这个过程几乎只有几息。下一刻,他又抬起头,可方才还覆在眼中的那抹冷戾已消散不见。

  许文茵还想说什么,谢倾站起来,将身上大氅一解,一落,径自盖住她半边身子,几乎将她裹住,“行了,不用说了。”

  他的语气也变了。

  许文茵有些发愣,“郎君?”

  “还疼吗?”谢倾低头看她。

  许文茵下意识点点头,又摇头,“不打紧,我习惯了。”

  疼和习不习惯又没关系。

  谢倾这些年为了装成一个合格的废物,常年混迹脂粉堆,比寻常男人都要了解一些女子的事,大抵对她为什么会疼就有了数。

  “你坐着别动,我去将你屋里的婢女引来。”丢下这话,他转身离去。

  许文茵不知他突然是怎么了,手中那件玄色大氅的绒毛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温热的,软软的,甚至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白芷香。

  白芷香?

  许文茵疑惑地颦起眉,之前自己好似在谢十三身上也闻到过一样的香味。

  谢倾回来得很快,自他身后能隐隐听见婢女迈上台阶的声音。

  许文茵想站起身却被他摁回凳子上,只得伸直手臂将那团大氅还给他:“谢小郎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了,对吗?”

  谢倾伸手去拿那件大氅,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

  相信她的话吗?他其实压根不信,这世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但是。

  她抓紧大氅的手葱白如珠,他低下头去,在她手指尖上轻轻一吻,“对,这就是我相信你的证明。”

  温热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许文茵还是唰一下撒开了手,好在谢倾够稳,大氅晃了几下没有落到地上。

  身后婢女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

  他权当没听见,将大氅随手一抛,散漫披在肩上,冲许文茵道:

  “明天,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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