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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第46章 武林圣子

  马车临近城门, 芙蕖宫弟子拦住阮熹去路。

  “站住,请配合我们的检查。”

  搞得这样大张旗鼓, 生怕人不知道她们圣子消失了一般, 这关头, 风声紧,是个人都不会在此时撞在枪口上, 这是芙蕖宫众人的的想法。

  至于当事人,能出现在城门口, 表明她有备而来。

  阮熹打开马车门, 探头说道,“什么事?”

  那人一愣, 显然很意外在这里见到阮熹, 她双手抱剑,行了一礼便说道, “芙蕖宫张焕月, 未知仙子到青林游玩,不然到芙蕖宫,焕月可做陪一二。”

  那张焕月是芙蕖宫二师姐,阮熹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一面, 对此有点印象。

  阮熹弯唇一笑, 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疑惑般问道,“我也就随意走走,来到青林城纯属心血来潮, 哪里敢劳烦芙蕖宫。焕月仙子,不知发生何事,看着这架势——”

  阮熹截住话头,视线在城门绕了几圈,落到张焕月身上,在等她解答一二。

  “熹光仙子有所不知。”张焕月有难言之隐的模样,短促的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还望仙子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阮熹听得恍然,了然般说道,“既然如此,检查马车也不能就我例外。”

  她说罢,施施然下得马车来,把门打开,坦然地露出里面的情形来。

  张焕月告罪一声,上前查看,只见里面横着一软榻,上头躺了一粉衣的绝色女子,面容恬静,似乎沉浸在美梦中。

  她迟疑了片刻,扭头向阮熹,“这是?”

  阮熹莞尔一笑,说道,“这是族里的妹妹,非要跟来玩耍,是个小馋猫,昨晚贪杯,喝了些许,今晨也未能醒来,还在睡,见笑了。”

  张焕月鼻尖微动,的确嗅到一阵酒香,证明阮熹所言非虚,那混合着衣物的熏香和女子体香,味道清奇却无端让人沉醉。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女子,暗叹颜色少有,比之阮熹都丝毫不逊色,须臾退出来朝阮熹说道,“那可真是麻烦你这个姐姐了,出门还要照顾她。”

  她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里面的姑娘实在美艳不可方物,传闻熹光仙子母亲是西域美人,父亲亦是当年的玉面郎君,熹光继承了父母的样貌,生得出色,要真是族妹,这姿色,的确有熹光家风范,样貌个顶个的好,与熹光略带西域风情不同,这女子,更像中原女子,婉约又静美。

  阮熹像是没看出她眼底的怀疑似的,露出一个苦恼的笑,摇摇头,叹息道,“没办法,毕竟是我妹妹,照料一二是应该的。”

  张焕月瞧她模样语气不似作假,打消了疑虑,把人放出了城门。

  阮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心里却偷乐着,要是张焕月知道了她们家圣子在眼皮底下被她弄出去,不知道心里该有多懊恼,怕是撕了她的心都有。

  呵,什么妹妹,他父亲是个孤儿,只得她一个女儿,哪来的劳什子妹妹。

  里头躺的那个,不就是宫辞,在现代化妆跟换了头一样的年代,阮熹不知道活了几辈子,化妆这项基本技能,是每一个对美有追求的女性的必备技能,她熟手得不能再熟。

  她给宫辞脸上所有的地方都细细描绘了一番,连脸都画小了一圈,打了阴影,别说那冷硬的属于男人的轮廓了,在阮熹的巧手下,那是不存在的!

  现在宫辞的模样,就是她亲妈,芙蕖宫宫主亲自来到跟前,都认不出这亲儿子来。对自己的技术,阮熹还是很有信心的。

  是以,无论芙蕖宫派多少人来搜查,她都无所畏惧。怪不得武侠小说里总讲什么易容术,可见,那不过是化妆术高超的大师级别的人物罢了。

  阮熹一手点在宫辞细白的脸上,笑得贼贼的,自然自语般说道,“要是你那小师妹知得知你就躺在马车里,从她眼底溜走,会不会气炸了!”

  笑了笑,又自己回答,“肯定会!”

  她声音低低的,那马车夫不是练武之人,在车轱辘声的影响之下,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软塌上躺着的人,也没法做回应,阮熹百无聊赖的再次戳了戳宫辞的脸,那细嫩的触感,即使隔着厚厚的粉,也能从指间传过来,仿佛一阵风而似的,穿过手指,吹到心窝子里。

  此时再左右瞧瞧宫辞的女人脸,只觉得好碍眼来着。

  被她画过的脸好看是好看,不失为一个绝色丽人,但刚刚心里裂开的缝隙,让阮熹无法直视宫辞现在的模样,还是那如画一般的男子模样动人。

  她打开马车的格子,取出一壶茶,茶还带着余温,马车轱辘,路面不平,但小桌子上有凹槽,把天青色的茶壶往凹槽上一扣,稳稳当当的,一丝也不见洒出来,阮熹自怀里拿来丝帕,倒出点茶水,沾湿了,才轻轻的往宫辞脸上抹去。

  他皮肤敏感,很容易留下红印子,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手痒痒戳弄中,阮熹得出的结论。

  是以,这次卸妆,阮熹格外小心,唯恐把人家的脸弄得斑驳,一片红红白白不协调。

  她下手很轻,把宫辞脸上的粉拭去,渐渐露出那张漂亮的小脸来,远山眉取代了流星眉,双眼皮上的眼妆被擦去,连那红艳艳的口脂,都被一一轻拭,恢复到原本的面目。

  大功告成之后,阮熹端详着宫辞的脸,暗道,还是这样顺眼。

  至于身上的女装,那是一个大工程,沉睡过去的人虽然身体任由摆布,但是穿衣脱衣都很是麻烦,阮熹翻来覆去,哼哧哼哧地把宫辞的衣服换上一套茶青色直裰,顺道那衣摆都细细摆弄好。

  她无意中撇家宫辞本来瓷白的脸上飞上一朵红晕,在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上,格外诱人,阮熹咽了咽口水,默默伸手按了按,那红晕非但不消,反而好像有愈演愈烈的姿态,指尖一离开,又仿佛没变,是她的错觉一般。

  阮熹一拍脑袋,刚刚明明她很轻啊,怎么把人脸给擦红了?难道她骨子里有粗鲁的基因,不可能啊。

  她视线诡异的盯着宫辞的脸,一路上那红色都未消退。

  这下,阮熹心里的那一点猜测,慢慢消沉下去,她打消了疑虑,也许真是她下手没轻没重的问题,毕竟,伺候人的事,几辈子都不曾有过。

  ***

  离开青林城后,阮熹在一个小镇子里面落脚,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疲惫和风尘洗去,才打算出门找点吃的。

  说来奇怪,那宫辞,练的不知什么功夫,就这么两天了,不吃不喝,气色还很好,除了一贯浅淡的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