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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他一双眼睛幽幽,映着阮熹惊吓的神情,桓汉远轻叹,神色缓了缓,尽量用柔和,可身上那股戾气还环绕在两人的周围,这样只会让阮熹头皮发麻。

  他狠了心,拽着阮熹的手就往屋里走,脚步又急又快,几乎是拖行,阮熹被拽得脚步踉跄,桓汉远前头忽然停下,托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凌空抱起。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换来手下的身体一僵,须臾,大步往阮熹的房门出走去。

  桓汉远一脚踢开象牙色的木门,“砰”的一声巨响后,阮熹已经被扔到床|上,所幸大床够软,没被伤着,一阵天旋地转后,阮熹晕乎乎地想要爬起,身上却压下来一个结实的身体。

  桓汉远看着精瘦,身上的肌肉却硬|邦|邦的,这样一压,阮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眼睛悄悄瞄过去。

  突然这种阵势,她的小心脏好方呢。

  桓汉远的下巴枕在阮熹的肩上,良久未动。

  就在她以为要沉默下去的时候,阮熹觉得耳后酥|麻一片,被人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吮着,她害羞的偏了偏头,露出红色的耳|垂。

  这个动作让身上的男人一顿,呼吸急促,而后温热感从耳|垂上传来,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轻轻的咬了咬,阮熹呼吸急促,她挥了挥手,要转过身去,桓汉远去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吻到她的唇。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高了起来,阮熹悄悄挪动身体,避开桓汉远的身体,她把被那股炙热的温度烫到。

  他吻得忽轻忽重,随心所欲地挑逗,也带动着阮熹的情绪。

  “以后出门小心点,最好有人跟着。”他撑起上半身,看床|上一脸酡|红,娇艳欲滴的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紧|咬的下唇。

  “嗯?”她沉浸在他制造的眩晕里,双眼迷蒙而茫然。

  桓汉远亲了亲阮熹的脸颊,郑重其事道,“你出门记得带上我给你安排的人,最近很危险。”

  方勋根本不像要放下的样子。

  如果阮熹出门,很大可能遭到击杀。

  他不能拘着她在桓公馆不出门,但又不是时常有空能陪着阮熹,力有未逮之时有个人能帮他保护她才好。

  阮熹眼里有疑惑,桓汉远却不欲多说的样子,她还是把出口的话压下去。

  ***

  大约四天后的夜里,桓公馆书房的电话响了将近一个小时,下人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嘀咕着这反常的事,却根本就不敢动作,他随意套了衣服,匆匆跑到二楼中间那间卧室,拍着桓汉远的门,“先生!先生,有人来电话!”

  “什么事?”

  桓汉远拉开门,却不是从自己房里出来,而是隔壁那玉兰小姐的卧室,下人有些怔忡,又不敢乱瞄乱看,低下头回道,“书房电话在响,从我醒来已经响了三刻钟了。”

  “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他快步走到书房,拿起电话,放在耳侧。

  电话里传来一阵桀桀桀的笑声,片刻后,一个怪异腔调声音传过来,“从西洋运回来那批西药在里码头三百海里处被抢了……”

  桓汉远皱眉:“你说什么!”

  那边的人说完这句后,迅速挂了电话,桓汉远思忖着,脸色凝重,怎么在这关头出事,那熟悉的声音,是方勋无疑,他这个电话打来,意味着什么,桓汉远再清楚不过,一是警告,而是两人再也无合作的可能。

  这次两人的合作关系破裂,方勋定是怀疑他这边出了奸细,而阮熹是头号嫌疑,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

  他理清头尾后,拿起电话快速的拨了一组号码,凝神听那边传来的消息。果不其然,方勋的船在将将靠岸的时候出事了,被几艘不起眼的渔船偷袭,几个渔民打扮的人训练有素,又对那片海域熟悉,蛰伏在运药船必经的海域,几十个人合作,一哄而上,迅速地把方勋的人制住,抢了那批药就撤离,速度之快,不过半个小时。

  那船上的人除了被捆住,没什么意外,脱困后,怕方勋追究,再那片海域逗留了半天,试图追击渔船。

  可惜些渔民滑不溜秋,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找不到人,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禀报。方勋听到消息后,当场发作,杀了来传消息的人,才阴着脸给桓汉远电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

  他对那边的人说道。

  ***

  桓汉远从楼上下来,把一张请柬放到她面前的方桌上,“陈小姐明天生日,邀请我过去庆贺,你做一下准备,我们明晚一起过去。”

  “陈小姐?”

  “陈氏纺织业那个陈小姐。”

  阮熹拿起那张请柬,展开看了看,“明晚?那我现在出门挑份礼物,免得两手空空的过去。”

  桓汉远笑了笑,拿过那张请柬,抓住她的腕子,阻止她,“不用了,我昨天已经买了两份,你不用紧张。”

  她不是紧张啊,是怕失礼。

  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她现在搞不清楚,桓汉远是什么态度,这段时间,他出门参加沙龙时,时时带上她,但是别人问起阮熹,却又笑而不语,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与她亲密,又保持着距离,不越到最后一步。

  阮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就让她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

  第26章 民国风云

  “哟, 桓先生来了!”阮熹携着桓汉远进门,就听见高声笑道,迎出来。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郎,瓜子脸,剪着学生头,发上别了个水晶的夹子,却是穿着传统的宽袖袄裙, 看起来有奇异的维和感, 但又漂亮到叫人挑不出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