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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此时正细细看着一处别庄构造图,拿笔将几处地方圈起来后,才继续问道:“怎么样,如此大费周章,顾平宁可死了?”

  跪在地上的属下头也不敢抬:“没、没有。”

  “真是没用的废物。罢了,指望不上他们,还是得由我亲自动手,胡家那边送过去的药怎么样了?”

  “大、大人,顾平宁没死,但殿下伤到了。”

  “什么?”男人大惊失色,扔下手中的笔,一把抓起下属的领子质问道,“伤到哪了?伤的可重?可有性命之危?”

  “只知道殿下中了一箭,那箭头是找人特制的,只怕是伤的不轻。”

  男人只觉得一盆凉水将他所有的雄心壮志浇灭,又觉得心底的熊熊怒火将所有的理智焚烧的一干二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质问道:“不是和金陵那帮蠢货说过绝对不能动殿下一根汗毛吗?你赶紧让人盯着安王府,一有动静就赶紧来回报,必要的时候让胡执礼把续命的丹药送过去。”

  “是。”

  “还有,透两个金陵的据点痕迹给大越。”男人松了手阴测测道,“他们胆敢伤了殿下,那也就不要怪我违背同盟之誓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更晚了一些,天气太冷,码字的爪子被冻住了55~

  第57章

  最终所有人都没能拗的过坚持带伤拜堂的安王殿下。

  沸麻散的药效还未过,蔺耀阳此时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见太子和顾平宁都松了口,便自顾自对着被太医剪出大口子的喜袍发愁。

  顾平宁看不下去了,让侍女随便给他找了件大红色的长袍披上。

  “这件是旧的。”仪式感很强又少男心爆棚的蔺耀阳不满道,“今天是我和阿宁大婚,怎么能穿旧衣服?”

  “殿下也知道自己是和我大婚,而不是和喜袍大婚啊?”顾平宁亲自上前替他整理了衣袖,头也不抬,“所以我人在就行了,无需纠结这些。”

  这话说的在理,蔺耀阳看了一眼自己生气也好看的新娘子,美滋滋的不再作妖了。

  婚礼的流程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打断,但好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见多识广,并未被这场面吓住,在瞬间的慌乱过后该干嘛干嘛。

  这会儿眼见到安王殿下身残志坚进来正厅继续拜堂,也纷纷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大婚的程序。

  “一拜天地!”

  顾平宁坐在轮椅上弯腰低头下拜,凤冠上华丽又冰凉的珠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拜高堂!”

  昭武帝今日因为太后病重,并未出现在安王府,两人依礼朝着皇宫方向一拜。

  “夫妻对拜!”

  顾平宁在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看到蔺耀阳脸上怎么都藏不住的喜意,那个灿烂的笑容仿佛丝毫没有被刺杀事件影响,明晃晃照亮了整个正堂。

  “礼毕,送新人入洞房。”

  顾平宁抬起头,牵着红绸的一头,由红缨推着,一步步走向后院的新房。

  这段路不长,牵着她的蔺耀阳却走得异常缓慢。

  顾平宁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这一刻起,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从此荣辱与共,生死相伴的夫妻。

  按照大越的风俗,接下来应当是共饮合卺酒,宾客们热热闹闹闹洞房的时候了。但蔺耀阳毕竟伤的不轻,太子和顾平宁联手将不安分还想瞎蹦跶的安王殿下给按住了。

  “太医嘱咐了要静养,小六你好好待着,外面我和老四他们会招呼。”太子叮嘱完让人操碎心的弟弟,又转头对顾平宁道,“他从小爱闹腾,还劳你多看着些,别让他把伤口崩了。”

  顾平宁点头应承下来。

  新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麻沸散作用渐渐退去,左肩上的痛楚开始明显起来。蔺耀阳难受地想哼唧两声,目光落到一旁的顾平宁身上,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个委屈的语气小声道:“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你受了伤不能喝酒。”顾平宁一向拿他这种小眼神没办法,更别提今日这伤还是为了护着她受的,于是软了口气松口道,“你若真想的话,今天我们先以清茶代酒吧。”

  蔺耀阳眼睛亮晶晶,顿时肩上的疼痛也顾不上了,吩咐下人在玉合卺杯里倒了清茶。

  两个合卺玉杯外部相连、内部中通,顾平宁和蔺耀阳两人靠的极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顾平宁先握住其中一个,微微仰头小口小口将杯中的清茶饮尽。

  此时女官不在,蔺耀阳自己小小声道:“饮了合卺酒,便是夫妻一体,相伴相依。”

  言罢一口喝了清茶。

  与新房内小两口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画风不同,拿着箭簇到大理寺追查线索的顾含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作为新娘的哥哥,顾含光此时应当在府里招待一众宾客。可这一出明晃晃针对顾平宁的刺杀实在让他放心不下,太子这会儿又分不开身,只交代他亲力亲为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还没等他这边查出什么端倪,就有大理寺的守卫匆匆来报,说是有人在门口丢了一团纸,上面写着刺杀之事的线索。

  顾含光打开皱巴巴的纸团,只见上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刺杀者藏于东街王家胭脂铺。

  这纸团出现的蹊跷,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日刺杀的四名此刻皆已被俘,这纸上说的刺杀者,会是策划这一切的主谋吗?

  顾含光略一思索,还是带着人马去了东街的胭脂铺,决定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