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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1 / 2)





  夕阳的余晖照了进来。

  端王站在夕辉里,沉默地与耶律衍对视。

  耶律衍上前两步,却一个踉跄,按着肩膀半跪在地。端王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快步迈前,蹲下检视耶律衍的伤口。他刚刚凑近,耶律衍便不顾伤口被牵动,张手将端王整个人抱入怀中:“可算把你骗过来了……”

  若不是耶律衍说出这话时气息虚浮,端王还真以为他一点事都没有。

  端王说:“别闹,别说话。”

  耶律衍得寸进尺地把人抱紧,将长满胡渣子的下巴埋进端王颈边:“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我的了。”

  端王想把他推开,又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由得他胡来。

  恭王看了几眼,叫人把大夫找来先给耶律衍治一治。

  要是耶律衍真死在这儿的话,那可真要迎来一场恶战了。

  还是先把他的命保住再说。

  第220章

  谢则安当晚就收到北边来的消息。看明白了信上的意思,谢则安差点想揉揉眼睛。原本来想着必定要经过一场恶战才能把狄国解决,结果耶律衍自己负伤送上门来,明显带着“我拿北狄来入赘”的意思!

  这也太不科学了!

  谢则安正准备入宫和赵崇昭聊聊这消息,没想到背后的墙轻轻开启了,赵崇昭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则安一笑:“你也看到了消息?”

  赵崇昭握住谢则安的手:“看到了,耶律衍过来了。他和皇叔之间原来是闹真的!”

  谢则安隐约知晓端王和耶律衍的过往。从当初端王针对耶律衍做的种种布置来看,端王即使厌恶如今的耶律衍,却也依然确信耶律衍心里还有着他们的过往——如果耶律衍全然忘记了那一切,端王根本连半步都逃不了。

  仔细想来,耶律衍放走端王,本就预兆着会有这么一天。

  在有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强迫性的占有比之对自己想要的人放手要简单得多。

  耶律衍却把端王送了回来。

  耶律衍这一步其实选对了,要是他一味地强占,端王决计不会再接受他。

  两个人分开这两年来经营的一切,都为他们的重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谢则安说:“皇叔这些年过得很辛苦,要是能尽释前嫌也是好的。”

  赵崇昭点点头。他又想到端王妃,那个女人遭遇挺可悲,不过端王待她已经非常不错……

  他说道:“我让赵蝉回去他母亲身边照看吧。燕统领快回来了,我决定让他们陆续回去。”

  谢则安知道赵崇昭指的是哪些人。赵崇昭指的是诸王世子,当年赵崇昭登基时年纪尚小,赵英诸王生乱,直接让诸王世子住到了京城,美其名曰“年轻兄弟应该多多交流”。如今赵崇昭帝位稳固,没必要再做这种招人非议的事情了!

  而且赵崇昭这几年确实京城和诸王世子“联络感情”,对于一个合格的王爷该怎么做,他们比其他人要更清楚。

  赵崇昭已经表态了,只要他们有恭王或者端王那样的才能和忠诚,他不会吝于给予同等的信任——不管是要从军、从政还是做点别的,他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态度是十分宽宏的,再加上诸王世子入京时大多还年幼,从小听到的都是对他和谢则安的夸赞,心里或多或少都对他和谢则安心存敬慕。

  赵崇昭非常乐意把这批“洗脑”成功的小伙伴送回去,让他们和诸王准备好的“替代者”对厮。

  咳,其实他还是非常非常善良滴。

  谢则安赞同赵崇昭的做法。

  赵崇昭也不避讳,派人去把赵蝉带到谢则安府上。

  自从赵蝉那种不堪的想法暴露之后,端王便请求赵崇昭把他送到军中。赵蝉经历两年的锻炼,虽未沾血,却已有了军人的气势。他背脊挺得笔直,按照军中的礼仪单膝跪地,向赵崇昭和谢则安行礼。

  赵蝉没有一个夜晚不在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被那种肮脏欲望控制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再去想。不管是听从别人的命令做最下贱的事情,还是放纵自己的欲望对自己的父亲生出邪念,都是他如今不能容忍的!

  赵蝉朗声见礼:“见过陛下!”

  赵崇昭说:“起来吧。”他简单地向赵蝉说起自己的决定,并仔细观察着赵蝉的神色。

  赵蝉本来脸色平静,在听到赵崇昭的话之后脸上却掠过一抹悲伤。那种伤怀的感觉稍纵即逝,理智很快占了上风。他应道:“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

  赵崇昭让赵蝉回去做好回凉州的准备。

  赵蝉一走,赵崇昭转头对谢则安说:“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谢则安说:“当初他先被耶律衍骗走,应该早就知晓耶律衍的心思。他也许是猜到了什么吧。”

  赵崇昭握住谢则安的手:“他到底不是皇叔的亲儿子,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理应肩负起照看母亲的职责了。”

  谢则安点点头。

  一切都顺利得让人难以相信,赵崇昭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谢则安,心里满是欢喜。他没有辜负父皇的嘱托,没有辜负天下百姓,还把谢则安留在了身边——他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赵崇昭情不自禁地凑近,吻上了谢则安长长的眼睫,接着是眉心,鼻梁,最后落到唇上。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却又带着浓烈至极的欲望,想要拥有谢则安每一分每一寸的欲望。

  谢则安早就习惯了赵崇昭这种索求,伸手回抱着赵崇昭高大的身躯。

  两个人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于是他们都没注意到拱门出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要不是没忘记抱紧怀里的孩子,她几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