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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情(微h)(2 / 2)

  宋秋荻知道他伤的地方尴尬,却还是有些不情愿离开,说道:“我不是外人。”

  “出去!”萧慎咬牙切齿的道,语气不容分辩。宋秋荻暗自叹了口气,见眼前这人态度坚决蛮横,全然不似先前在高粱地里纵声大笑时的豁达开朗,仿佛又回到上一世那个完全封闭内心不近人情的萧大珰。可见他对自己这份阴私忌讳极深,想想上辈子即使欢好时他也从未褪去衣衫。

  待宋秋荻退出后,萧慎才查看自己大腿伤势。砍刀砍出了一条又深又宽的大口子,这伤口的确是缝针会更好,可惜萧慎并不会,只能依据李佑可的手法清理了创处后将药粉撒上又包扎了事。好在开山砍刀的伤口虽然看来可怕,但一般不会很严重,只要夜里不发起高烧养一段时日就好。至于另外一处旧伤口……他看了一眼,也只能重重地叹一口气。

  等宋秋荻再进来时,萧慎注意到她情也十分古怪地看着自己,眼中含着几分质问与怨怼,让他不解,于是问道:“又怎么了?”

  “有人托我说媒呢,叁哥。”

  这话说的戏谑中带着幽怨,令萧慎迷惑万分,皱着眉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叁哥?你叫我什么呢?”

  宋秋荻坐下,看着萧慎的眼神中埋怨更甚:“还不是你和人家说我们是什么兄妹二人,结果人家王大娘刚才拉住我说:“你这哥哥长得真俊,不知成家了没有?”,妾身说你老早就娶了妻,大胖小子都生了好几个了,那王大娘却还不死心,要把她儿子的姑娘给你做妾呢!叁哥!”

  这番话说得痴痴怨怨,听得萧慎心中别扭,尤其是那个“大胖小子生了好几个”显然是她在外人面前故意讽刺揶揄他,令他心中好不痛快,说道:“当时那情形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随口扯谎,难道我还自报家门不成?你怎么什么都计较?”

  “是啊,妾身是不该计较,督公自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只是不知道她家姑娘知道叁哥你的身份后还敢不敢嫁呢。”

  萧慎听得她一句比一句带刺,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两人是彼此的怨偶的光景。她还口口声声叫什么“叁哥”,这个称呼让萧慎眉头拧得更紧:“你这没来由的讽刺人……什么叁哥二哥的?这又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称呼?”

  宋秋荻见他一副完全不通人情的样子,心中气恼,不想再理他。入了夜两人匆匆用过王大娘送来的粗茶淡饭就打算歇息了。

  “你要不要去隔壁和王大娘凑合一宿?”萧慎突然开口问道。

  宋秋荻恼道:“过去给叁哥你说媒吗?”

  萧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她嫁女心切,关我什么事?你何必寻个借口叁番五次讽刺我,还有什么“叁哥”之类不许再叫,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

  宋秋荻看着萧慎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方才的愤懑之情竟也减轻不少,反而升起了一丝调侃之心,索性挨着他坐到了床边:“督公自称妾身的兄长,别人又管你叫“老叁”,那不就是叁哥么?不过说来也奇怪,你看着年纪比那余德广轻很多,怎么他是老六,你是老叁?”

  萧慎见她情绪好转,心下一松,露出一个浅笑道:“这是司礼监论资排辈的叫法,又不是按年纪。司礼监一共七位秉笔太监,我排名第叁又提督东厂,地位只在司礼监两位祖宗之下,故而是老叁。”顿了一下,忽又笑道:“余老六看着显老,其实他就只比我大两岁。”

  宋秋讶然:“那他可看着真不像。”眼波流转,看着萧慎调笑道:“那你可别往上升了,不然不就越叫越老了。”

  萧慎见她双目含情,一时间竟难自抑,某些不合规矩的念头在心中生根发芽,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侧过身,一只手扶着脑袋将自己支棱起来,越看她就越觉得自己心中的小树苗越长越大,忽而玩心大起:“再叫声叁哥听听?”

  宋秋荻摇头,笑道:“刚才不是还不让叫?不叫,那是你们内臣叫的。”

  萧慎笑嘻嘻地道:“除了司礼监几位秉笔,其他人得叫我叁爷爷。”

  宋秋荻又靠近了点,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我叫了,你可听好了。”

  萧慎眯着眼睛,一脸玩世不恭地看着她。

  “相公。”

  这一声就如平地惊雷一般唤得萧慎呆若木鸡,心中有如长江泄洪,黄河决堤,积压了两世的万般情绪此刻纷纷汹涌而来激起千层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你……刚刚叫什么……”良久,他终于开口道,声音颤抖着,连呼吸都凌乱不已。

  “叫相公啊,还能叫什么?你难道不是……”

  萧慎突然起身,一把搂住她,将她后半句话生生遏制住。宋秋荻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嗔怪道:“这在别人家呢……”

  萧慎不应,又过了好一阵才松手,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幽远,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宋秋荻望着他这副样子,两辈子的感情突然在心中翻涌,她小心翼翼地贴上萧慎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她一心渴望与他亲近,却怕触碰他的禁忌,她用手环着他的脖颈,轻轻在他唇上一啄。

  萧慎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呼吸一窒,又见她一击得手后带着狡黠想要逃开的样子,他哪里肯让,于是狠狠地将她拉了回来,生涩又霸道的吻了上去。这一吻缠绵悱恻、难舍难分,不觉动作便大胆了些,一双手更是不老实,伸进自家娘子衣襟内,隔着那抹胸儿轻轻揉搓着两团香乳,渐渐不过瘾便想去解那重重纽扣却一时不得法,急得他额头渗出汗来。

  宋秋荻被他这番揉搓弄得胸前两团事物硬胀起来,只盼萧慎快快解开那劳什子玩意儿,身子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发出阵阵低吟声。

  却只听萧慎闷哼一声,抱着她的手松开了。宋秋荻刚刚被撩拨起来的情欲戛然而止,让她极为不满。这表情被萧慎看在眼里,却误解了,他以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让她厌恶,上辈子被她嫌弃的恐惧感又回来,赶忙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该……”却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额头上斗大的汗珠落下,伤口的疼加上心上的痛苦让他此时此刻如坐针毡。

  宋秋荻见他这隐忍痛苦的模样便知他又在胡思乱想了,又惦念他的伤口,赶忙关切的查看,担忧的问道:“是不是碰到伤口了?疼吗?”

  萧慎一愣,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莽撞反而十分关心自己的伤,顿时心中一松,又怕她担心便安慰道:“我没事……不过是些小伤,这伤口包扎得也很好。”

  “都是我不好,也是急了些。”她歉然道,目光中的情欲却还未完全褪去,她抚上他的脸,笑着说道:“改日继续,来日方长啊叁哥。”最后那一声拖长了,尽显妩媚。

  “不要叫叁哥……”萧慎咬着牙道。

  “相公……”

  “夫君……”

  “……”

  这番折腾加上白天的剧斗让萧慎精疲力尽,没多久就抱着她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