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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2)


  从外头一看,大帐顿时黑了,眼尖的瞥到,赶紧推了旁边人一把,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大有深意地笑了,斛律金紧跟咳了一声,一抖胡子:

  “世子人年轻,在这上头兴致高也是常情,你我就先各自散了罢。”

  “斛律将军,世子高兴他的,咱们高兴咱们的,怎么世子那帐子一黑,就要咱们散了?没道理呀!世子又不需要斛律将军你去站岗!”刘丰生把他一打趣,众人都跟着一乐,笑声又震荡出了老远,久久不散。

  月上中天,皎洁甚银,把个外头扈从的影子拉了老长,就贴在帐子上,归菀被晏清源吻的几要透不过气,忽瞥见那道人影,来回巡着,身子陡得一僵,动也不敢动,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有人呀,我不要……”

  “你管他做什么?”晏清源拿膝盖顶开双腿,就要进来,却觉归菀抖得难耐,把个牙齿错得格格价响,也不知她怎么就怕成这样,整个人比拉满的弓还紧,无奈一笑,黑灯瞎火里朝帐子上看了一看,知道离得远着呢,遂好生哄她:

  “别怕,只是借月色投的虚影,”说着手往底下一探一勾,晃在眼前,笑归菀,“欲盖弥彰?”

  归菀羞愤欲死,还没启口,晏清源往腿心处的一阵撩拨已经更深,娇躯不由一挺,方便他入了,整个人顿时被他结结实实给充满,抑不住的一声娇喘,就送到了晏清源耳朵里。

  后半夜,四下里静悄悄一片,篝火只余残灰,月往西沉,已作一片铜红,唯独草丛里的虫鸣不断,欢快而唱。

  归菀死了数回,汗津津的一身,有自己的,也有他的,好半日过去了,那颗心仿佛还突突地要蹦出腔子,她一缕头发被晏清源压着了,一挣,没挣开,轻推了他一下:

  “哎,我的头发,世子你动一动。”

  “动一动啊?”晏清源坏笑一声,听她娇慵,才稍离分毫,便把翘圆拉回朝胯间一抵,借着那股残润,不大费劲地就挤了进去,两人严丝缝合的一瞬,归菀措手不及,立时尖叫起来,忙捂死了嘴,下一刻,晏清源便横冲直撞鲁莽一如少年。

  归菀断续抽着气,唇都咬破了,渐渐的,再无力气去忍,便娇吟起来,整个人浮浮沉沉昏昏涨涨,由着他掌控,脸在半梦半醒间似被人扳过去,发烫的吻,落在了湿漉漉的长睫上。

  不知癫狂多久,归菀睡的死沉,晏清源在那腴白的胸前一嘬,搂着滑腻腻的身子便相抵而眠了。

  第二早,一起身,满褥子的血,却也吓了晏清源一跳,一掀薄衾,光溜溜的身子上全是他昨夜留的掐痕,白嫩嫩的腿根那,果然一片经血。

  晏清源眉头一蹙,轻拍她的脸,低声唤了两句“菀儿”,见归菀不醒,命人烧了热水送来,拿手巾替她揩了,阵阵热意袭来,归菀一颤,睁开沉重的眼,就见晏清源的脑袋正在自己下头,惊得她下意识就踢了一脚出去,没踢在别处,全蹬脸上去了。

  晏清源头一偏,面色微沉,把雪白双足一捉:“你来癸水了。”

  归菀这才发觉自己什么还都没穿,羞的把被子一扯,眼圈立马红了:

  “那你还……”

  “我怎么知道你要来?”晏清源嗤地笑了,“昨晚上,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说着探进手,把个娇软无力的腰肢一抚,“垫块帕子,起来罢,坐马车回去。”

  这一路,归菀腰间酸沉得难受,两条腿麻软,等到大相国府,下车时,险些没站稳,一抚胸口,再抬首,正对上晏清源要笑不笑的目光,那神情,分明暧昧,归菀羞恼,恨不能拿簪子上前给他戳一下,遂把幕篱一放,只绰绰露两只眼,再也不看他。

  阶下却迎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那张头探脑的模样,不是那罗延又是谁?归菀微觉诧异,那罗延已经飞奔而来,一瞥归菀在场,十二分的不悦,却没空搭理,只朝晏清源行了礼:

  “世子爷,属下护送着公主刚到,听主母说,世子爷和将军们去了蒙山围猎……”

  眼见他逮着机会就要滔滔不绝,许是一路奔波,嘴角边隐然见白沫,晏清源蹙眉一笑:“那罗延,你不累么?”

  说完,连上几个台阶,脚步轻快地进了府,那罗延也不觉尴尬,乐呵呵一跟而上,归菀却这才明白:原来公主也来了晋阳。

  她眉尖蹙起,情不自禁把领口遮了遮,似要挡住晏清源在那留下的团团吻痕。

  第122章 西江月(20)

  一路紧打紧算,赶到晋阳,也比晏清源晚了好几日,公主到时,已经是正经六月天,蝉自打太阳一露头,便聒噪得人心烦意乱,厌得很。

  听闻晏清源去狩猎,心下惊诧,又自无奈,先到梓宫拜礼同穆氏一会面,莫名就心酸难忍,府里有丧,倒可以尽情就势哭起一场,公主扶柩泪流不止,憋着嗓门,不好哀毁太过等被人扶到侧房歇息片刻,刚饮一杯酪子,见穆氏掀帘进来,忙掖了帕子,起来见礼:

  “家家。”

  一想到中枢已经将太妃名号给了穆氏,自己却要把她的老路,再走一遍,且不知能否峰回路转,日后重挣个正经身份,一时间,心灰意冷,勉强提着劲告诉穆氏:

  “邺城文官们正商量大相国的谥号,妾不懂那些,只知先定了个‘武’字。”

  穆氏心如明镜,见她神色悲戚,面无希望,便应了几句,再问邺城其他诸事,不是摇头便是点头完全心不在焉神思飘忽了。穆氏看不惯,也不跟她废话,直言不讳道:

  “男人要成大事,女人就要学会牺牲,公主要是嫁个小门小户就罢了,这些,自然不当理论。”

  虽是安抚,却又自带警醒,公主知她性情也是果决坚韧如石,自难学会,遂把个哭丧脸一垂,抹了泪:

  “妾知道,他但凡做什么,妾都站他这边。”

  话虽如此,心底却有几分自暴自弃之意,未敢表露。

  “国家大计,本不当疑,”穆氏看她泪水直淌,只得口气放缓,虚浮起个笑容,“茹茹嫁来,只作妾室,公主大可安心做你的大将军嫡妻。”

  “啊?”公主错愕,难以置信,一时里又惊又喜,“家家不骗妾?”说完,觉得自己有失庄重了,把面色一整,关切问道,“怎么又临时改了主意?不是顾忌着柔然?”

  穆氏冷笑一声:“我儿如虎,怎会甘受妇人胁迫?既是子惠拿的主意,自有道理,公主无须多问,只管替他料理好后宅莫生事端就好。”

  一番话虽说的冷硬,公主心中却早已转喜,根本不计较,这一路的怨怼,一想到归菀的那股拈酸吃醋劲儿,全都一消而散,忙应个“是”,果真不再过问,转而眉目舒展主动地说起邺城家里的事了。

  婆媳两人在这坐着,外头一阵轻盈脚步声传来,丫头见礼声一起,就知道是晏清源来了,公主状似无意,不大自然地抿了抿鬓发,款款起来,等着迎他。

  果然,满身缟素的身影一闪进来,见到晏清源那张越显清俊的一张脸,公主脸上蓦地一热:便是穿着丧服,一点装饰也无,他也是这么的好看呀!

  晏清源脸上露出个温文笑意,先跟穆氏施礼,才对公主说:“来了?”

  听他也不自称“臣”,半点子客气都没有,就一句寻常夫妻的问候,公主却听得欢喜,矜持着,点了下头。

  晏清源走到她跟前,上下一打量,见眼睛都哭肿了,眼泡子直发亮,越衬的人憔悴,却也没说什么,只跟穆氏道:

  “我给慕容绍去了信,让他回邺城奔丧,丧事一完,他和明月两个准备去给我打柏宫。”

  穆氏道:“慕容绍是大相国给你留的,你要用,就好好器重,这个时候返京,你该先给他加官,让他吃一记定心丸。”

  晏清源笑着一摇头:“那倒不必,等他来邺再说,免得他又疑神疑鬼再不敢来了,到时我拨给他十万大军,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