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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2 / 2)

  他放下手中的红酒,朝她们抱歉地笑了笑:我去上个厕所。

  没回答她们问题,长腿迈了几步,就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

  席政扯了扯脖子上的蓝黑条纹领带,走到洗手间里洗手。

  洗手间很安静,没多少人,席政暂时松了一口气。

  抬眼透过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看到身后倚在厕所门打盹的男人,狭长眼眸忽地一亮,先前那些不耐烦的情绪瞬间消散。

  穆宁直不好贸然参加别人的大学聚会,毕竟除了耿阳一个都不认识。

  不,他还认识席政,只不过席政不认得自己罢了。

  说起来他这次还真是一点辙都没有,虽然在耿阳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次性追到席政的,但是其实什么狗屁计划都没计划好。

  就在来的路上,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方法

  厕所偶遇!

  同学聚会一定会喝酒的,再这么说也会来厕所一遭吧,穆宁直就决定在厕所蹲人了!

  然后就随机应变吧。

  只不过人没蹲到,倒是蹲来了瞌睡虫。

  他脑袋靠在墙边,抱着手开始打盹。

  忽而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和厕所里点燃的檀香味道完全不一样,穆宁直鼻尖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是席政!

  席政比他要高出半个头,此时站在他面前,背对着灯光,投下一片阴影包裹住穆宁直,让他十分有压迫感。

  久闻大名,穆医生。席政开口,一股清冽的味道扑面而来。

  穆宁直立刻站直,睡意全无,一向贼能叭的小嘴忽然语塞。

  他只顾着盯着人家看了。

  太好看了,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嘴巴脸轮廓,完完全全是他的理想型。

  席政目光轻轻落到穆宁直的脸上,缓缓勾起嘴角,伸手:你好,我叫席政。

  哦哦,你好。穆宁直回过神来,立刻伸出手握住席政骨节分明的手,我叫穆宁直。

  我知道你穆医生,听说,你是男科医生里最厉害的那一位。席政动了动手掌,发现对方握得很紧,也没再打算抽离,就任由他握住。

  穆宁直挠挠脑袋,难得谦虚地说:过誉了过誉了。

  不必谦虚,今天有幸见到你,正好想来和你咨询一下我的病情。

  嗯?病情?

  穆宁直回想了一下之前从别的医生看到关于席政的检查单,看起来很正常啊。

  席政目光深邃,眼里的神色莫测,十分冷静地说:我无法有性.欲.望,穆医生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

  穆宁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的意思是不举?

  苍了天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遇到的梦中情人,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穆医生的治疗方案很有效的。

  第一次行动治疗就成功了。

  副cp也肯定有戏的啦。在后面去了不知道这个cp你们吃不吃

  ☆、你还没成年

  同学聚会一直到十一点多钟,最后从KTV出来大家还要一起约着去按摩。

  耿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推脱了,拎起自己的包出门去找穆宁直。

  夜晚安静,月凉如水,淡薄的月光和灯光掺杂在一起,将每一条摆满汽车的道路照亮,月色冷清,明明炎夏的夜晚也应该裹挟着热气,可最近都好似降了温,凉快了不少,还带了些冷意。

  耿阳站在KTV门口,目光扫过四周,在不远处的一个路灯下见到孤零零蹲在街边的穆宁直。

  他穿着新买的白色斑点黑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可现在却莫名像一个失意地文人墨客,散发一点点凄凉的味道。

  耿阳走到他身边,提了下裤腿,也蹲下来,转头问他:见到席政了吗?

  见到了。穆宁直低着头,丧气不已,头上一缕脱离发蜡控制的头发垂下来,晃啊晃。

  见到你梦中情人了,怎么不开心啊?

  我的梦中情人穆宁直扁着嘴,上挑的眼尾染上一丝惆怅,他有病。和我专业对口的病。

  耿阳笑了,没心没肺地说:这不挺好的嘛,他有病,你是医生,正好借此多了解了解。反正你追到一半就会觉得了无趣味的。

  耿阳没把后话说出来,毕竟从他在聚会上对席政的观察,感觉他应该不会喜欢穆宁直这一类型的,或许可能根本就不考虑男的。

  是,是挺好的,但是他的病,我不知道怎么治啊!

  什么病?

  他穆宁直耷拉着嘴角,凑到耿阳耳边轻声说,他的弟弟不能起来!

  !耿阳顿时瞪大眼,下意识说,不会吧?

  穆宁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他亲口和我说的,能是假的吗?我也希望是假的

  那你有把握治得好吗?耿阳拍拍他的肩,迟疑地地问。

  试试吧。主要是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一切指标都正常,应该是心理问题之类的,我穆宁直欲言又止,之后的话全都凝聚成一声叹息。

  耿阳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行了行了,走吧,别搁这儿坐着了,上车回家。

  穆宁直嗯了一声,垂着脑袋像个游魂一样跟在耿阳身后,从耿阳手里接过粉红色的安全帽,坐上他的小电驴。

  小电驴开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是和家背道而驰的一边,穆宁直疑惑地问:你走错道了?

  没有,先去买个披萨回去。

  哦。穆宁直也没有去问,为什么现在都快凌晨了,耿阳还要去买披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席政,席政的样貌,席政的声音,席政说的过话

  手里似乎还残留着和席政握手时的温度。

  /

  耿阳带着酸奶披萨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客厅还亮着一盏小灯,软黄的灯光照在沙发上,向夏小小一个,缩在沙发上,身上裹着小毯子,膝上还放着《说烦了爱》这本书,可人却早已经进入梦乡。

  耿阳第一次体会到回家的时候有人等着自己,还贴心给自己留灯的感觉。

  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都是在等待的那一方。

  后来父母走了,除了妹妹身边的亲人都走了,他们就在也没有等过了。

  如今换了一个位置,成为被等待的一方,这其中滋味,真是难言。

  温暖却酸涩。

  耿阳轻手轻脚地换鞋,将披萨放进冰箱里,然后走到沙发边,把向夏手里的书合上,放在玻璃桌上。

  看了眼名字,居然是他书柜里为数不多的教谈恋爱的书籍。

  怎么,这小孩想要谈恋爱了?要早恋了?

  耿阳忽然悲从中来,想起自家妹妹耿月早恋的时候也是十五岁。

  叹了一口气,耿阳弯腰将向夏抱起来,单手拖住他的膝下,让他坐在自己胳膊上,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捡起掉落在沙发上的小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