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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第99节(2 / 2)


  “是是,是奴婢说错了。”侍女捂着肿起的脸慌忙跪下:“请小姐息怒,请小姐息怒。”

  慕容芸余怒未消地把侍女踹开,胸口起伏几下,转身怒气冲冲上了兽车:“走!回府!”

  跟随云家车队进了金都,云长清邀请他们去云府暂住,林然婉言谢绝:“我们已经受过您很多帮助了,这点小事我们可以,不能再麻烦您了。”

  云长清望着她客套的模样,忽然笑了:“林师妹,我也不是待所有人都这样好,我说与元弟结拜,是真的格外看他有缘,把他当兄弟当朋友看,你不用客套、也不必觉得麻烦我,我不想和你们讲究这些。”

  林然愣了愣,抬起头见他神色坦然,目光清正又带一点狡黠,一瞬间好像脱下了氏族少主和学宫传人的完美壳子,有了些自己人的亲近气。

  林然一挠头,笑容也更真诚起来:“云师兄,那我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们习惯了在外面,住得自在还没那么多规矩,你也看出他是个骄傲性子,到你那里去寄人篱下他是不乐意的,到时候是要给我甩脸子的。”

  “这才像是实在话。”

  云长清弯弯眼睛:“好,那我便给你们选个合适的地方——金都鱼龙混杂,你们初来乍到安置不方便,我也算半个地主,尽份地主之谊不要再拒绝我了。”

  林然爽快:“那就先谢过云师兄。”

  如果是常住,住客栈就太乱了,云长清着人牵线给找了座僻静的小宅院,把他们那匹疾风马留下,又亲自把元景烁扶到屋子里躺着,才对林然说:“今日之事看见的人虽少,也总会传出去,你虽是剑阁亲传,可毕竟还没结丹、没有自保之力,这世道人心险恶,有时便是剑阁也鞭长莫及,若有人问起,我便打算以云家身份为你护持一二,你意下如何?”

  林然没想到云长清考虑得这么细致,不愧是大氏族的少主,这些人情世故上思虑很周全——关键是他愿意下心思为你周全。

  林然不好意思:“我占云师兄太大便宜了。”

  “不打紧。”云长清看了看她,轻轻一笑:“我心里欢喜。”

  云长清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告辞了,林然进屋去看元景烁。

  他还没醒,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又冒出一层细密冷汗,睡梦中浓眉都紧紧锁着,像是很痛苦。

  小月站在床边,见林然进来,立刻怯怯低泣:“然姐姐,元大哥还没醒,看起来很难受,人家好想帮帮元大哥不要这么难受…”

  说着心疼,元景烁嘴唇干得快裂了,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跟啥都没看见,连水都不给倒一口。

  林然觉得爱情真是太复杂了,尤其是小月这样蛇精病姑娘的爱情。

  “你给倒杯水来,再打盆清水。”

  林然使唤她倒水,自己坐床边,给元景烁又喂了颗云长清留下的丹药,握着他手渡些元气过去,耐心细致地梳理他的经脉。

  小月看着她温柔照顾元景烁,脸上的担忧瞬间消失,盯着他们,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才转过身,没一会儿闷不吭声端着水来。

  林然一摸,险些没当场冻掉手指头。

  “…”林然一言难尽:“你哪儿搞来这么冰的水?”

  小月满脸无辜:“就是水井里打的。”

  林然根本没想到是小月故意使坏,所以她非常怀疑金都人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的。

  她满脸复杂倒了点水喂给元景烁,好在他纯阳之体,体内热火正烧得厉害,喝点冰水也好。

  喂完水,林然又把帕子沾湿,轻轻给他擦脸。

  冰凉的帕子很快就被他的体温灼烫,更多的冷汗从毛孔滚出来,林然再沾凉,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擦…直到,一只手缓缓握住她手腕。

  林然低下头,对上一双泛着金色的眸子,惊喜:“醒了。”

  元景烁还没有完全清醒,半阖着眼,从来上扬的狭长眼尾耷着,高挺鼻梁被打下一小片阴影,碎发散乱,眉目虚弱得安静。

  他嗓音沙哑:“…你还在。”

  林然:“嗯。”

  他于是又睁开一点眼帘,慢慢望着她,大概是夜色低迷,昏黄的灯火下,那眼神意外的柔软。

  他哑声:“还走吗?”

  林然:“暂时不走了。”

  “暂时…”

  他轻轻哼一声,撑起头,露出半张轮廓深刻的脸,散开的长发随动作披在她手臂,发质浓黑如墨,有一点扎手,像年轻狮子桀骜漂亮的鬃毛。

  “随便你。”

  他像是忘记她的手,一直虚握着,凝望她好半响,才累极了似的,倦怠地侧枕回去,慢慢重新阖起眼:“…那就再待一阵。”

  第61章

  这一次后遗症,元景烁休息了大半个月,才吸收掉从封禁中满溢出来的灵气。

  这个速度比林然估计得快不少,林然以为他怎么也需要两三个月,到底还是小觑了龙傲天的实力。

  林然敲门进去,元景烁正坐在床边喝酒,只披着中衣,一只手臂支着膝盖,两条大长腿伸着,靴子就差蹬到桌边,那嚣张的,这屋子都快装不下他似的。

  “不是你烧得难受的时候了,还喝酒。”

  元景烁之前烧得厉害,体温高得把衣服都给生生烧着,现在好不容易下去些就开始作。

  元景烁懒洋洋说:“已经好了。”

  林然当没听见,对他摊开手,弯了弯手指。

  元景烁沉默了一下,猛地仰头闷一大口,然后把酒壶放她手心。

  林然:“…每次都这样,你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