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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第27节(2 / 2)


  林然不再理会温绪,快走几步去追已经磨刀霍霍的爆娇大小姐,可是温绪忽的笑:“林姑娘,其实你不必把我想得太复杂…我只是一个,喜欢做交易的生意人。”

  林然步子一顿,回眸探究看他。

  “我并没有恶意,林姑娘。”

  他微笑看着她,气定神闲的,带着某种道不明的蛊惑:“恰恰相反,我很期待有一天,你也会愿意来和我做交易,一场银货两讫、你情我愿的交易,可以满足你任何的期望。”

  林然看了看他,很久,忽的摇摇头:“不会的。”

  温绪的笑意一怔,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断然,不由莞尔,像是以为她在嘴硬:“这样坚决可不好吧,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有那一天呢?”

  当然不会,林然想,因为上一个要和她做交易的人,一个姓马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她还年轻,刚穿到现代的花花世界,最开始,她只是因为指甲长了,想买一把指甲刀,于是她上了淘宝宝,认识了马爸爸,马爸爸鼓励地对她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然后给她推荐了指甲油美甲套装护手霜戒指手镯猫爪杯……再后来,在双十一那个凛冽的冬日,她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手。

  在想去卖肾抵债、却因为肾重生速度太快,吓瘫了小黑作坊医务工作者后,林然望着他们口吐白沫被拉上救护车的背影,悲伤地吸了吸鼻子,和查封黑作坊的警察叔叔们擦肩而过,一个无名英雄抱着枕头湮没于黑夜下的桥洞,到最后,终究是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回忆起往昔,林然不由潸然泪下。

  “我已经为过一个男人失去了所有。”

  林然哽咽着对温绪说:“受过的伤可以愈合,可是剁过的手,那种揉杂着澎湃和悔恨的初心,却再也回不来了。”

  温绪:“…??”

  “你来晚了。”

  林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转身:“我的信任只有一次,你们这些口蜜腹剑的男人,都是骗砸,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

  温绪:“……”

  第24章

  等他们终于离开了火焰谷,已经是五天后的事儿了。

  在火焰谷的日子,虽然有灵气护体,林然还是觉得自己快被烤焦了一层皮,以至于终于能碰到清凉凉的湖水的时候,她长长舒了口气。

  “——好爽!”

  侯曼娥猛地冲出水面,用力甩了甩头,溅开的水珠糊了林然一脸。

  林然被呛了一下,抹了把脸,再睁开眼,就见侯曼娥直勾勾盯着自己。

  “哇…”

  侯曼娥意味深长:“还以为会很小,其实也不小嘛~~”

  林然:“…”

  什么大什么小,她听不懂,她什么都听不懂。

  林然双手抱住弱小又无助的自己,默默往水里又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躲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嘛。”

  侯曼娥笑嘻嘻蹭过来,像条游鱼绕着她游,小眼神悄咪咪往她脖子以下不可描写的地方瞟:“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姐妹嘛,好姐妹当然什么都可以分享了,看看怎么了,我也有,我还比你大呢,不信你看!”

  说着她站起来,骄傲挺了挺胸:“要不要摸一摸,手感超棒的…当然,你也得给我摸一下。”

  林然:“…”

  不,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快放她下来!

  林然大风大浪见多了,倒也不至于被调戏得变色,但是眼看侯曼娥的狗爪子都要伸过来了,林然实在不想和她探讨大小的问题,爬上岸快速把衣服披好,才转身问她:“回去吗?”

  侯曼娥看她领口都拢得严严实实,撇撇嘴,嘟囔一声“老古董”,仰面往湖里一倒:“不走,我还没有洗干净呢。”

  林然:“你都洗一个时辰了。”

  侯曼娥理直气壮:“我还可以再洗一个时辰,而且我还没护肤呢,还没做保养呢,这几天那破山谷的太阳那么烈,都给我晒坏了,再不好好保养我黑色素都要沉积了!”

  林然:“…行吧,你慢慢洗吧。”

  林然拎着风竹剑往回走,他们找的宿营地是一片景色秀美的山林,草木葱郁,清风习习,和火焰谷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天色渐渐有些昏暗了,空地上升起了火堆,融融的暖意映亮青年半张清俊柔和的侧脸。

  他侧倚着身,白皙修长的手执着一册竹卷,看得专注,只偶尔轻轻拨弄一下火堆的木柴,在跳跃的火星中,更衬得人如暖玉,翩然风姿,道不尽的岁月静好。

  这就是林然一直觉得温绪很奇妙的一点: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目的性。

  她能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也能看出他进入云天秘境必有所图,但是她却猜不出他的目的,因为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欲望——这一路,他既不图奇珍异宝,也不图磨砺修为,哪怕是侯曼娥缠他缠到林然都看得牙疼,他也始终慢慢悠悠的、温温浅浅的,既不烦躁,也不迎合,该干嘛干嘛,轻松写意得活像是来一趟游山玩水。

  他似乎单纯只是为了好玩而来。

  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你猜不到他会做什么,因为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准自己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种人,一般俗称蛇精病。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来,笑着打招呼:“林姑娘。”

  林然“嗯”了一声,在火堆对面盘腿坐下,把风竹剑架在膝头,摸出一张软帕,浸满了金玉露,然后轻轻地擦。

  温绪一手倚额,含笑看着她。

  她头发还没干,就随意披散在身后,发尾坠下的一颗颗水滴微微浸润素色的外袍,宽宽大大的长袍覆住纤细的身段,不显山不露水,唯有手腕戴着个细细的银镯,随意勾在纤弱的腕骨上,显出几分道不明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