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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 第176节(1 / 2)





  从十七岁起,她就一直在跟着父亲跑商,往返于两地之间。

  这片区域虽然是野外,但在最大的绿区城池‘光明城’的庇护下,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异形者’了,基本上是大家公认的安全区域。

  可就在这一次跑商途中,他们商队遇到了几年都难得一遇的‘异形者’群。

  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连抵抗都无法,三十多个‘贫民’全部死于‘异形者’爪下。

  '元幼杉’的胸口处也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为何没死,被血气吸引而来的孢子趁机钻入她的胸腔,扩散寄生。

  回想到这儿,元幼杉猛地攥紧了衣角。

  她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正如末世中出现了‘异形者’怪物,人类中自然也出现了一批能与之对抗的群体。

  他们被称为‘处刑者’。

  那些处刑者应该是想清除掉被孢子寄生的自己,所以才朝着自己挥刀。

  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神情呆愣的女孩儿,哼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胸口的枪伤是陈鸢大人想杀你吧?打入你胸口的那枚子弹可不是武器,而是一枚血清药弹包,是我们调查所花了二十年研究出来的伟大成果,对人体无害,但可以杀死孢子中的胚胎活性。”

  “是处刑者大人救了你,真是土包子,连这都不知道。”

  等元幼杉穿好衣服,医生走过来,将旁边仪器上的特殊听筒拿了起来,听着元幼杉的心率。

  确认正常后,她又从兜里拿出小手电,扒开元幼杉的眼皮照射,“别动,让我检查一下孢丝的退散程度。”

  一切流程检查完毕后,医生脱下手套塞进口袋。

  通过医生没好气的解释,元幼杉才知道这种血清的原理。

  一般来说被孢子寄生的人类,在孢丝扩散程度低于20%时,从寄生处打入血清,才有可能生还;

  但这类情况生还的前提,是被打入血清的人能够挺过孢子的挣扎和扭曲,一旦挺不过去中途死亡,也是白费精力。

  历年来被寄生后还能撑过来的成功率很低,十人中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就算不错了。

  而孢丝扩散程度高于20%的寄生者,基本等同于被宣布了死亡,处刑者在面对这些人时,会干净利落地给予致命一击,不会浪费血清。

  元幼杉被送到调查所时,她胸腔里的孢丝已经乳化、和她的血肉融为一体,孢丝扩散程度高达68%!

  她没有丝毫救治的价值,早该被一刀削掉脑袋。

  医生根本不明白,处刑者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死人’的身上的浪费血清。

  可这‘贫民’女孩儿还真就挺了过来,成为了第一个寄生程度在50%以上活下来的人类。

  这让调查所的所有人大吃一惊,抽了她好几管血,打算分析观察。

  “恢复清醒后还需要在调查所观察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就住在213号病房,平时的吃穿用度都会有人给你送过去,只要你不要擅自离开调查所,保你过得比在贫民窟滋润百倍。”

  “看你什么都不懂,我就先告诉你点消息,只要能从孢子寄生中活下来的人,身体都会或多或少融合部分孢丝,从而获得一些特殊的能力。这类人在各大城池的地位都很高,你现在已经不是‘贫民’了,一个月后如果没有异样发生,政府会给你办理绿区的入住资格证,以后住房就业都有专门的安排。只要你不作妖,就能吃一辈子公家粮。”

  说完,医生便转身走出了大门,“休息好了就去213病房吧。”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安安心心养伤的元幼杉每天都有专门的滋补汤药,营养搭配合理的饭菜,往往是三菜一汤外加饭后点心和水果。

  她在这个世界的容貌,和其他几个世界相差无几。

  只不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头发有些枯黄,人看起来也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经过这么长时间好吃好喝的照顾,她脸色一天天好了起来,也隐约发现了身体上的变化。

  自己的愈合能力变强了,至少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恢复速度。

  明明是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可在修养的第十三天,伤口结的痂就要掉了;

  第十六天后,胸口处仅能看到三道淡粉色的新肉。

  白吃白住到了第二十五天,闲得实在发慌的元幼杉还是忍不住了,她感觉自己这一个月马上要被养成废人了,于是她推开房门往里面的手术室走去。

  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她知道了医生的名字:施无恙,也逐渐发现这个青年女医生只是嘴巴阴阳怪气些,每次来给自己换药的时候都非常仔细。

  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在元幼杉看来,已经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了,并且施无恙也从一开始的连病房门都不让她出,到现在可以在调查所内溜达溜达,只要不出调查所大门。

  她走到这一层的里面时,就隐约听到了阵阵隐忍的怒吼声,痛苦中带着嘶哑,听着不像是个人类。

  曾经她醒来时躺着的手术台上,今日又绑了一个人。

  这是元幼杉第一次以第三方的角度看手术。

  巨大的台子上,那人形生物的四肢已经膨胀起来,皮下像被什么东西反复撑开,尤其是胸口处。

  打入血清的圆形枪口内,不断有蠕动的白色孢丝涌出,像是在痛苦挣扎,又不甘心地往人类的皮囊中缩。

  剧烈的痛苦中,被绑着的人嘶吼着扭动着,绷紧的手背处有锋利的刀刺割破皮肤,从血肉中钻出;

  他尾椎骨后也撑出一条满是倒鳞的尾巴,尾端像锋利的对钳。

  这样的情形无异于是可怖的。

  但穿戴齐全的施无恙和其他医生,都习以为常地忽视了他的扭动,不断扩张着胸口的伤,查看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