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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软废物在末世封神第30节(2 / 2)


  一摸脖子,指腹摸到了一点粘稠的湿润,那处皮肤被划伤了。

  她运转起治愈系的异能,顿时一团白雾笼罩在伤处,破皮处飞速愈合,血液不再渗出。

  在风刃割破脖颈皮肤的一瞬间,元幼杉看到眼前喧嚣光明的场景出现了一瞬间的割裂,一条滞空般的黑线仅停留了一瞬间,而后飞快消失仿佛从未存在。

  一击不得手,对方显然有些急了,刻意控制的脚步声大了些,被她敏锐捕捉到。

  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元幼杉连连后退。

  通过刚刚受伤的是脖颈处,她猜测那看不见的敌人应该个头比她还要矮。

  更加诡异的是,她已经从仓库里出来了快一分钟,不远处的温桦和周奎虎等人愣是没发现她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厮杀中。

  而她分明看到祁邪扑入了战场,现在再看却也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这一刻她可以确定,眼前的景象是假的。

  他们依然身处仓库之中,只是里头的东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构造了这幅假象,让他们以为已经成功走出了仓库、远离了危险,从而放松警惕。

  届时再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虽然她格斗技巧和反应比对方灵活娴熟,但耐不住两眼抓瞎看不清对方,又一道割裂声在锁骨处响起。

  因为她身上套着祁邪的冲锋衣外套,对方的刀尖割破了衣领,只剐蹭到了锁骨,那处又痒又刺伤得不重。

  元幼杉眼底略过一丝狠意,她能感觉到对方招招下死手,都是对着她的喉咙、心脏等致命处攻击的。

  也就在这同时,不远处忽然爆发出阵阵嘶吼声,一听就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丧尸!

  听到这叫声的一瞬间,拿刀追着刺她的‘敌人’呼吸急促,明显乱了心绪。

  元幼杉趁机伏下身子,手中蓄势待发的短刀猛然朝着前下方划去。

  刀刃深深割入了肉中,带起了温热的血渍溅到了她的眼角、耳廓,尖锐的惨叫在她耳旁骤然爆发,声音有些稚嫩。

  她听到了对方重重跌倒在地的声音,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渍,又往后退了两步。

  不远处丧尸的嘶吼声一声大过一声,她眼前的景象像是通了电流一般开始模糊不清,最后因支撑不住彻底溃散。

  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昏暗,粗重的喘息声和丧尸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眨了眨眼,元幼杉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隐约看清了不远处的前方。

  距她不到两米处的地上趴着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影,捂着自己的双腿大口喘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刚刚攻击她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

  他们依然在仓库之中,刚刚看到的温桦、罗晓茹等人,果然是假象。

  趴在地上的瘦小人影挣扎着撑起身子,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刀,猛地探出身子朝她划来。

  元幼杉直接抬脚一踢,正踢开了那人的手掌;

  他哀叫一声,手中的刀子脱手而出,掉在黑暗中发出兵乓响声。

  再前方似乎还有些活动的影子,伴随着更大的响动,像是有人扭打在一起,但因为仓库里实在太黑了,她实在看不清。

  但她并不紧张,因为她知道那人应该是祁邪。

  嘶吼和动静持续了快一分钟,逐渐平息下来,下一秒一道晕黄的灯光在元幼杉头顶‘滋拉滋拉’闪烁;

  闪了两秒钟,四周彻底被点亮了。

  那是一盏巴掌大小的灯泡,黄色的暖光以灯泡为中心向周围的黑暗蔓延,她终于看清了四周。

  首先是趴伏在她面前的人,蜷缩成一团死死咬紧牙关,双腿齐齐被刀口划破见骨,用手掌捂着腿部,身下都被血渍浸湿。

  这人看身量显然还是个孩子,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少天没洗了,看着挺可怜。

  但元幼杉丝毫提不起怜悯心,她可没忘记刚刚这小孩儿出手刺她时的狠辣,要不是她经验丰富还有异能,早就被割断了喉咙,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察觉到灯光亮了,那小孩儿抬起脸,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生,一双眼瞳含着浓浓的恨意,死死瞪着元幼杉。

  “你怎么知道的?!”

  元幼杉冷笑一声,“我又不蠢,仓库是四边形,我们只过了两个角落口,就算有门能出去,打开以后也应该是在仓库的后方、斜后方,而不是进来时的方向。”

  况且她眼睛看不见,但心不盲。

  从进来时她就沿着门开始数步子,从门到对角处是三百七十一步,从第一个对角到第二个对角是一千一百五十步;

  而从第二个对角到门,他们只走了一百多步。

  男生咬紧牙关,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后扭头,在看到身后的场面顿时呜咽一声,哑着嗓子嘶吼道:

  “你怎么敢杀我妹妹?!我要杀了你!”

  再往前些,就是仓库的一隅。

  灯光能照射到的一小圈地方,放满了各种杂乱的东西。

  地上铺着一床脏兮兮的床褥,一个跛腿桌子和一支木板凳,以及一个被撕烂了的脏兮兮的粉狗玩偶。

  看起来,这个男生竟然已在这仓库中住了挺久,把这里当成了‘家’来经营。

  这个‘家’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他的妹妹,一个丧尸。

  那女孩儿变异应当挺久了,外形已经完全丧尸化,甚至因为是进化种的缘故而生出了一些奇异的肢节,就像在基地外层元幼杉遇到的那只生着骨尾的进化种一般。

  它被一条粗铁链拴着脖子,四肢和身子用麻绳拴着,死死扣在铁皮墙的钩子上,最大的活动范围只有一米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