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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2 / 2)


  风骨趁乱,背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长星逃出第三界,并暗中发誓,从此洗心革面,再不著书立传。

  而此时的南寒已经换了一张面孔,装扮成富得流油的土豪,正踏上出南海的大船。

  和九溶分开后,他用灵力掩盖身上的气息,混入市井繁华,不断更换身份,体验各种人生,后来到了南海的一座小城市,每天跟一群渔民生活在一起,听说南海深处有鲛人,长得美艳动人,尤其有一副好嗓子,打算去捞个一两只。

  就在大船开出没多久,身后忽然刮来一阵冷风,一种熟悉的冷香顺风飘来,南寒心神恍惚,蓦然回首,眼睛一亮,满脸惊诧。

  只见九溶就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白衣胜雪,银白的发丝随风飘扬,俊美异常的脸上竟然出现一抹柔和的笑容,那双淡蓝色的眸子比海水还迷人,南寒心跳不禁慢了半拍,第一个念头就是,九溶认出了他。

  九溶兄你我都变成这种样子了,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此时的他,大腹便便,满脸油腻,为躲避第三界追踪,他故意做作,装得要多俗有多俗,好几次心邪和他擦肩而过都没看出,没想到竟被九溶一眼看穿。

  心想,这人不会炼有一双火眼金睛吧。

  九溶朝他走来,停在他面前,眸光落在他脸上,半晌,深情款款道:这双眼睛,我认得。

  南寒怔了怔,感觉有道电流在周身游窜,心上麻麻的,痒痒的,不觉哑然,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你是特地来找我的?见九溶点头,南寒道:也好,我正打算出海,你我一同去聆听鲛人美妙的歌声吧。

  九溶轻轻嗯了声,和他并肩立在船头,不知为何,南寒内心充满莫名的欢喜,抑制不住,朝着广阔无边的海面大喊一声,惊起无数沙鸥。

  远处海天相接处,晨光熹微,两人影子倒映在甲板上,紧紧依靠在一起,被拖曳的老长老长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大纲的缘故,这篇感觉有点虎头蛇尾。无所谓,反正是用来练笔的,看个热闹吧。

  ☆、十一

  夜色如水,繁星落入深海,发出明珠一般的光华,万籁俱寂。

  南寒站在船头,低头紧盯着海水,喃喃道:奇怪,不是说南海鲛人很多,我们都在大海上漂了这么多天,怎么一只都没看到。九溶兄,你说传闻是不是有误啊?

  九溶不语,静静地看着他。南寒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听说鲛人喜欢唱歌,应该也喜欢听歌吧。要不我唱首歌?他清了清嗓子,迅速在脑中搜索歌曲。唱一首壮怀激烈的歌,想了想,张嘴开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声音高亢,魔音环绕,震慑九霄。余光注意海面,依旧风平浪静,他提高了音量:路见不平一声吼

  后面的歌词还没来得及唱出,便见波澜不兴的海面突然如沸水翻腾,在靠近船头的地方,几根水柱冲天而起。

  南寒睁大眼睛,内心无比激动。果然还是唱歌有用!

  水柱升起的地方,一颗颗人头出现,鲛人露出和人类一样的上半身,南寒放眼瞄去,貌似都是男性,肌肉线条优美,面容比女子还妖艳,两鬓和胸腹长满蓝色的鱼鳞,在月光照耀下,发出闪烁的光芒。

  他们的眼睛和大海有着一样的颜色,南寒心中一动,下意识转头,目光对上身边九溶的眼睛,呼吸微顿,和眼前这双通透的淡蓝色眼眸比起来,所有人鱼眼全都黯然失色。

  南寒迅速打开乾坤袋,捣腾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问:九溶兄,你带捆妖绳了吗?

  九溶正要开口,南寒前方的鲛人突然游近,双手托着一个五彩扇贝,差不多有脑袋那么大,像献宝一样,双手举高,满怀希冀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兴奋迷离,还有一丝丝痴狂。

  此时的南寒已经恢复原貌,一袭青色长袍,面若冠玉,眸中带光,眼尾上扬,俨然一位翩翩公子。

  他怔了怔,那鲛人忽然开口,悦耳动听的歌声毫无征兆的响起,南寒心神荡漾,鬼使神差伸出手,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扇贝时,九溶突然一把抓住他,稍微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拉入自己怀中,右手揽着他纤瘦的腰身,冰冷的目光往鲛人面上扫过,冷冷道:离开!

  鲛人悚然一惊,目光在南寒身上停留一瞬,似是不舍,可一接触到九溶森寒的眼神,不由自主往后退,扑通一声钻入海水,其余鲛人也都被九溶冷酷的气场所震慑,紧随其后,纷纷离开。

  没过多久,海面上只剩下星光点点,被海风一吹,南寒浑身一震,脑袋逐渐清醒。

  见原本鲛人密布的海面空无一物,微感震惊:这么快就走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船舱中走出一位手持扇子的金袍公子,笑道:幸亏鲛人见机得早,不然整片南海都要遭殃。

  看清楚来人,南寒大吃一惊,不可思议道:玉白公子?你怎会在此?

  这次出海,他包了整艘船,上面除了掌舵之人,就只有他跟九溶,这位不速之客是如何悄无声息偷摸上船的?他竟毫无知觉。

  不单单只在下一人,还有柳兄。玉白道。

  他话刚说完,船舱中又走出一人,红衣墨发,潇洒不羁,一脸嚣狂之态,正是柳浣那厮。眯起一双桃花眼,用暧昧不明的眼神打量南寒和九溶。

  柳兄,别来无恙啊!南寒皮笑肉不笑道。

  阿寒,见你容光焕发,想来分开的这段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呀。柳浣戏谑道。

  南寒假意寒暄道:还好,不过比起你,是要好上那么一点。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将两位带到我这简陋的小船,在下惶恐至极。

  玉白笑道:南公子说笑了。其实在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南公子左近,只是南公子未发现而已。

  南寒吃惊道:你跟踪我?

  玉白连忙解释:非也。南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于滨海城对公子说过的话。如今三界大乱,在下跟在南公子身边,无非想求一个庇护之所,并非刻意跟踪。

  南寒:想起遥远的回忆,嘴角抽搐。

  尼玛脸皮真厚。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他忽然对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在五峰莲没看见这厮,感情老早就躲起来了。

  贪生怕死的风骨跟他比起来,还差着老大一截。

  你呢?南寒盯着柳浣。

  什么风?今天有刮风吗?本公子怎么没感觉到?柳浣仰头观月,顾左右而言他。

  南寒气的直接说不出话。

  九溶兄,这两名不请自来之徒就交给你了,只要不打死,打伤打残都没关系!南寒说。

  九溶尽管脸色不大好,却没祭出涣冰剑,目光只盯着南寒方向,对另外两人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

  连九溶都懒得搭理这两人,南寒也只得暂时压下满腔怒火,问玉白: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玉白是个玲珑心思,立刻心领神会,知道他问的是哪句话,笑道:南公子难道不知,鲛人奉献夜明珠有求偶之意?

  南海的鲛人大多数都是雄性,雌性在这里简直像是凤毛麟角。刚才那只鲛人肯定把他当做成了女性。想通此节,南海顿时无语。这是第几次遇到睁眼瞎了?长得好看,怪他喽?

  今夜老朋友相聚,理应大醉一场。柳浣说着,自乾坤袋中取出几坛陈年花雕,席地而坐。玉白笑道:良辰美景,的确当浮三大白。南公子,九溶公子,你们不如也坐下来喝两杯。

  柳浣觑着九溶冷峻的面孔,眼珠转动,嘴角一勾,笑对南寒道:一杯倒,我劝你还是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