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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南寒震惊,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刺激啊!

  柳浣更是惊悚,来不及取刀,赶紧离开树梢闪避。

  没过多久,刀光剑影在林中纵横驰骋,花草树木不幸遭殃,周围地皮翻滚,尘土飞扬,南寒坐在水池边,安安静静地当个吃瓜群众。

  九溶神色依旧冷漠淡然,不过动作却陡然变化,一改平时的行云流水,采取快攻,剑气凶猛强悍,所过之处,生息全无,柳浣心中纳闷,这人生这么大气干嘛?

  九溶,本公子抢你媳妇了?打这么狠?柳浣一边招架一边吼。

  南寒大喊道:柳兄拿出你的真本事,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他这句话无异于火上加油,九溶攻势更猛,柳浣气得两眼翻白,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最毒妇人心!

  ☆、第十九则

  这场战斗比上次仙护城外更精彩,过程惊险万分,跌宕起伏,血沫横飞,南寒还从来没见有人被打这么惨过,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剑气扫出森林。

  临去时柳浣那幽怨的眼神足可令人记一辈子。南寒心中暗爽,这厮平时嚣张跋扈都快飞上天,必须找人杀杀锐气,九溶非常完美地扮演了这个角色,他很满意,相当满意。

  九溶兄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实在佩服之至。今晚这场战斗令在下大开眼界,两位实力惊人,当然九溶兄你更厉害,不是一般厉害,能交到你这位朋友,真乃鄙人三生之幸,日后若遇到任何危险,有兄台这样的高手朋友在身边,在下心里会踏实很多。顿了顿,抬头瞧了瞧,不知不觉月已爬上中天,夜风吹的人脖子冷,星光渐趋朦胧,犹豫道:那个,九溶兄,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各自归家?呃,兄台若未尽兴,还请自便,在下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时间记得常来木峰串门。拱了拱手。

  九溶不语。

  南寒说完,笑了笑,转过身,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九溶冷冷的声音:此人若再来,找我!

  回头时小蓝已经带着人离开,白色的流光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南寒怔了怔,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窜到脑门心,心里替柳浣默默哀悼。

  如此一来,柳浣应该不敢再来叨扰了吧,不过以他对这厮的了解,多半还会来,看来今后的好戏将层出不穷,每天都能看到像今晚这样精彩的打斗,南寒估摸着该准备点瓜子,这种看人挨揍的画面,想想就兴奋。

  回到住处,南寒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烙了几十张烧饼,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在床上,几案上蜡烛未灭,朦胧的光晕照亮着整间房屋。

  他下床走到几案前坐下,翻阅那本入门心法,没看几页,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一道人影闪电般跳入,浓浓的酒味立刻弥漫整间屋子。

  乖徒儿,为师来看你了。木术师南歌子手拿酒壶,双眼迷离,踉踉跄跄走到南寒面前,蹲下身,笑容满面地盯着他看。

  南寒见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看脚下,皱了皱眉,干巴巴叫了声:师父。

  这么晚了,师父您老人家还没休息?

  南歌子没回答,抬了抬手,瞥见几上那本入门心法,在看什么呢?一把抄起书籍,翻到封面,扫了眼,重新扔回桌上,仰头喝了口酒,这什么?

  南寒一脸惊讶:入门心法啊。

  堂堂木术师竟连本门入门心法都不知道?蒙谁呢!

  这个,你不需要。南歌子道。

  南寒愣了愣,疑惑道:不需要?可余微师姐说这是本门入门心法,每个新入门弟子都必须掌握。

  徒儿,你可知人类世界中讲究三六九等,在我们修仙者中同样如此。每个人天资不同,所走之路自然与他人有别。南歌子一边喝酒一边说。

  可是这不是最基础的术法吗,就算天资再好,也不可能不先从头开始就无师自通,更妄谈其他。南寒说,还有,师父对弟子是否太自信,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老实说,我连这本入门心法讲什么都看不懂,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南歌子忽然哈哈大笑:乖徒儿,为师果然没看错,你很诚实,其实为师也看不懂。

  南寒:

  盯着木术师,他严重怀疑这人是在故意试探他,要么就是闲得无聊,特地来找他消遣。

  南歌子神态嚣狂,任由他打量,喝了好几口酒,手在怀中摸了半天,才慢悠悠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书籍,徒儿拿去,你以后练这个。

  南寒接住,这本书也不知有多少年头,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封面都被岁月剥蚀了一半,不过上面四个字还能认清楚,枯木逢春,翻开,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里面只有图画没有文字,南寒无比欣慰,师父也太体贴他了吧,知道他看不懂那些鬼画桃符般的文字,特地给他一本没有字的武功秘籍。

  谢谢师父。南寒心怀感激道。

  南歌子停下喝酒的动作,道:你我师徒之间何必言谢,不过在修炼之前,为师必须先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可能会有点痛,乖徒儿,为了以后的强者大道,你可千万要忍住啊!

  他将酒壶随意扔在脚边,起身迅速点了南寒周身穴道,南寒身子被定住,动弹不得,他试了试,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像根木头,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静静地看着南歌子走到他身后,双掌翻飞,对准他后背就是一通猛拍,那酸爽的滋味,南寒刻骨铭心,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无法忘记,师父下手不知轻重,灵力灌透掌心,一巴掌下来就是一次沉重的内伤,剧痛钻心,南寒苦于没法张口,堵在喉咙的鲜血刚涌上又迅速流下去。如此反反复复,南寒此刻悔得肠子都打结,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惊恐模样,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拜木术师为师?脑袋被门挤了吧!

  什么叫做自掘坟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恐怕就是他。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是为何?作死呗!南寒觉得,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翘脚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夜,是多么漫长呀!

  ☆、第二十则

  南寒被木术师折磨了整整三日,这三天,他保持原有姿势,像具尸体一样僵坐在那里,苦苦忍受木术师摧残。

  人家电视上打通经脉不过瞬息之间,而他这位师父足足花了三天,这让南寒对此人水平产生严重怀疑。

  噩梦结束后,南歌子解开他穴道,南寒软倒在地,出气多进气少,三魂七魄晃晃悠悠,感觉命不久矣。

  徒儿,你的任督二脉为师已替你打通,今日你就好好在此休整,明日定然神清气爽,修炼任何法术想必都难不倒你。南歌子说着打了个哈欠,捡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准备喝,可惜是空的,都三天了,看来是为师低估了你的实力,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滴酒不沾,可馋死我了,徒儿,为师先走了。

  南寒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