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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0)(1 / 2)





  最近凌妤都是用这种小动作撩顾罄,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后来发现顾罄其实也挺迟钝,大约是碍于犯错误自醒,她最近都会任由凌妤为所欲为,除非被撩忍无可忍,才稍微爆发一些,这个时候凌妤只要把她往外推,顾罄就只能硬憋着,想要又得不敢。

  凌妤最近玩的不亦乐乎,她其实也不是玩,明白顾罄不容易。

  也清楚她爱她。

  但凌妤的爱情里不能掺有杂质,她要顾罄记住,她没有那么好追,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顾罄即便使劲浑身解数,也追不回凌妤。

  这样在往后的岁月里,顾罄才能长记性,不会再为她去死。

  在你脚边。顾罄切完土豆丝,方了些姜片料酒、盐腌制洗好切片的鱼段。

  凌妤尴尬的不行,她指着塑料袋内的洋葱问:这是葱?

  对于厨房废物来说,她最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关于洋葱和大葱,一个红一个绿白,凌妤怎么可能认错,但此刻顾罄一本正经的,凌妤又有些不确定。

  她正犹豫,顾罄忽然扭过头,瞥了她一眼,接着点头:这也是葱,剥这个就行,大葱我刚才看了一眼不太新鲜。

  顾罄见凌妤乖巧的点了下头,狐狸眼瞪圆,像是还有些惊奇洋葱也能代替大葱调味,婴儿肥的下巴肉呼呼鼓着,一板一眼的剥洋葱,眼睛被熏的通红,有点可爱。

  想到凌妤这几天的勾引,顾罄忽然心口一动,原本撤回的视线再次落到凌妤的身上。

  凌妤一无所知的抬起头:怎么呢?

  她眨着眼,强撑着眼底的酸涩。

  因为不清楚剥洋葱只需要剥下最外面的死皮就行了,再继续剥下去,肯定会熏眼睛,其实用刀沾水切就可以。

  没有这种常识,凌妤手上动作飞快,三五初二,剥了几层皮,接着眼睛宛若水龙头,掉眼泪。

  凌妤抬头撞上顾罄染上笑意的眸子。

  她看见女人放下刀,手放在水龙头下洗了洗,走到她身边。

  不由分说的抽出凌妤手中的洋葱,接着用指尖捻去凌妤脸上的泪水,无奈的叹气道:洋葱不是这么剥的。

  顾罄说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副一次性手套,双手环绕至凌妤身后,给她戴上。

  她执起她的手,下颌搭在凌妤的肩头。

  狭长的凤眼掠了层笑意,语气裹着缱绻的调调,声音落在凌妤耳边:鱼鱼。

  凌妤:???

  我教你。

  女人覆过来,语调极缓,冰凉的声线沾染一丝性感的哑。

  她微微贴近了一些,凹凸有致的身体便随之贴合在凌妤后背。

  凌妤感受到贴合的肌肤升温。

  一时有些怀疑顾罄在搞黄色废料,然而下一秒,顾律一本正经分开她的手指,大拇指覆在洋葱皮上,捻住一层往下剥。

  神色自若的说:你看,这么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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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的结构是L形, 看得出来顾罄装修的时候,没有打通墙面改造。

  按照普通公寓楼施工节省面积的设计理念,这间厨房不算特别大。

  夏日的夜晚, 窗门紧闭, 逼仄狭小的厨房内,就连呼吸都沾染了温度。

  凌妤沉默的了三秒,见顾罄若无其事, 我行我素环抱住自己, 绵软顺着背脊波浪般起伏, 凌妤忍住深吸一口气, 拿眼尾斜她:方法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 有必要离我这么近?

  顾罄见她声音有些喘,满眼无辜:那我走开, 你自己小心。

  她说这话的功夫,慢悠悠撤身离开。

  凌妤冷不丁又喘了一声。

  这一回是娇喘, 顾罄脚下一个踉跄,凌妤见女人眼底废料再也掩饰不住,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狐狸眼上抬,对上顾罄幽邃的蓝眸,戏谑的扬了扬眉,以眼神示意就这点小伎俩,还在我面前重复试用。

  顾罄见老婆眉眼间都是得意的神色, 故意很羞涩的返回琉璃台。

  重新握住银灰色的刀柄, 拿过盐水中浸泡的豆腐, 稍微有些漫不经心。

  她的视野范围内, 凌妤正蹲在垃圾桶边, 费力剥洋葱。

  大约是刚才的表情取悦了她,凌妤狐狸眼眯着,橘红色的唇瓣溢出两句不着调的小曲,

  天鹅颈弯折出过于优越的弧线,因为穿着吊带裙,细细两根带子,随着主人弯腰垂头,箍出不堪重负的红痕。

  顾罄在心底叹息一声,花了力气才将视线重新落在面前白嫩的豆腐上。

  豆腐滚刀,切完所有菜后,她盯着刀刃看了两秒,接着手指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刀刃上滚了一下。

  伤口不算大,但给自己一个台阶,今晚找个借口,留下凌妤。

  顾罄眼底掠了层笑意,她这是在用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阴谋诡计,给老婆制造今晚撩她的机会。

  凌妤剥好洋葱,恰好看见顾罄背过身,女人拧眉将右手指腹放在水龙头下反复冲洗。

  她暗地里啧了一声,眼神往上荡了一圈,原本心底暗骂顾罄穷讲究做个饭都能不停洗手。

  然而当视线绕至洗出来的血水时,凌妤笑不出来了。。

  她扔掉一次性手套,走过去,拽住顾罄已经洗的一干二净的右手。

  手指根处刀口明显,但划的并没有那么深,刚才被冷水冲干净了血痕,这会儿露出个白森森的刀口。

  血珠溅出一滴,点在顾罄纯白的衬衫上,宛若雪地里一片刺眼的红。

  医药箱呢?凌妤眯眼,捉住顾罄的手指,头都没抬:你这个需要处理一下。

  等了半天,顾罄都没说话,凌妤催促的抬起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意外。

  顾罄侧身,后背抵靠橱柜边,像是没听清楚她说话,倾身将耳朵凑过来。

  什么?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猝不及防头撞在一块,凌妤原本弯着腰,由于对撞的力道,脚跟没站稳,身体条件反射往后仰,一条手臂从身后勾住她的腰。

  凌妤下坠的姿势一顿,然后被重新勾了回来。

  也许是力道过于大的缘故,又或许凌妤看着顾罄放大的脸,有点烦她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借着顾罄拉人的力道,小腿用力,将顾罄整个人压在深黑色的琉璃台面上。

  顾罄深蓝色的眸子笑意一闪而逝,在凌妤看过来时,她敛住眼底多余情绪,面上没反应过来,迟钝的回视她:凌妤,别压我。

  顾罄用凤眸瞟了眼客厅。

  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个时候目中无人的顾罄总算想起来家里还有个长辈在。

  但晚了。

  凌妤冷哼了声,扣住顾罄的腰:不是你把我拉到你怀里的吗?

  她语气带了一丝火气,受伤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凌妤原本以为至少最近顾罄是开窍了的,毕竟她看见顾罄一丁一点再改变,心里是开心的。

  爱情需要坦诚,如果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她们之间还谈什么爱情。

  就在刚才顾罄告白的时候,凌妤还在想,自己作也要有个分寸,要不要收手不折磨顾罄了。

  没想到这会儿手受伤这种小事暴露出了问题,顾罄又一次变成了一块冥顽不明的石头,回到了游乐场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