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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演戏人定有所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演戏人定有所求

待黑衣人来离开后,景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一会儿面露喜色,一会儿恼怒非常。不知不觉,外面已经色大亮,他因为精神高度兴奋竟没觉得有任何疲惫之感。这时密室的石门打开了,面具人从中走了出来。景王连忙问道:“先生,昨夜孤派人去刺杀了叶南卿,现在叶南卿身受重伤,卧床不起。”

面具人看了一眼景王,毫无感情色彩地道:“好!这一步已经走成,下面就该是夏国渊和叶南卿翻脸的时候了。”完他看到景王的脸色有些恍惚,奇怪地问道:“这是件好事,为何王爷看起来不太高兴?”

景王迟疑了一下有些恨恨地道:“不敢有瞒先生,孤圈养的一些死士昨晚被谍情司的人一锅端了,就连派去刺杀叶南卿的人在返回的时候也撞进了包围圈全部被杀。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可能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手。”

“哦,看来谍情司的人也不全部都是饭桶啊!他们可有留下什么把柄?”

“这个倒没有,现在更是死无对证。唉!好不容易攒的一些家底被一下败光了,孤也觉得很是心疼。”

面具人若无其事地道:“王爷勿忧!死士这种东西,花点时间、银子和精力很容易喂出来的。只要王爷让人放出风声,江湖上一些喜欢钻营的、心思热切的练武之人都会趋之若鹜。”

景王赞同地点了点头,拱手道:“多谢先生开解,王还是格局太了。”

“到这里,我记得王爷也花钱收买了谍情司的一些人,还派了一些人渗入其中,这次怎么没提前收到消息?难不成这些人出现了什么问题,故意被蒙蔽了?”

景王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也是孤心有疑惑的地方,刚才让人去打听一下情况。根据传来的消息,这次行动非常突然,由北镇抚司千户江知节亲自带领心腹属下过去的,别人很难提前知道详情。直到到了地方,很多人还不知道是为了对付何人。”

“嗯,这样来,王爷的属下应该是提前暴露了。现在这样也好,死无对证总比路出马脚强得多。不过,王爷还是要多花点力气在谍情司上面。谍情司这个衙门太要害了,它不仅是皇上的耳目,还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利刀。如果王爷能提前得知谍情司的行动,就可以进退自如,而不会有昨晚这种情况发生。”

“孤明白!”景王想了想又问道:“先生,自古得军心者得下,失军心者失下。孤是不是可以提前在军方布局,以免行事时措手不及?”

面具人听了脸色一变,声音严厉地道:“我劝王爷还是收起这份心思。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让人染指军权,一旦发现必然会是雷霆之击。皇上现在只是病重,而不是老糊涂了。这个时候他最是敏感,若是皇上察觉有人想插手军权,就算是王爷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景王然后接着道:“王爷不会已经联系军方的人了?”

景王连连摆手急忙道:“没有没有,孤没有这么不晓事。因为刚才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想请教一下先生。幸好有先生提点,否则孤也许真的行差就错了。”

面具人声音冷硬地道:“最好没有,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待面具人从密道离开,景王站在书房里脸色铁青,直接把屋子里的瓷器摔得稀巴烂。“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完全是不知死活!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孤早就让人把你拖出去喂狗了。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你要真是了不起的话,十年前就不会被夏国渊算计,最后弄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外面的情况如何了?”叶南卿躺在床上,正捧着一本书有味地看着,随口问贴身侍候的老家仆。

“回老爷,外面还是一团乱,谍情司抓了不少人,还正在审问。今儿个一早,夏阁老、姚左相、吏部岑尚书、户部蔡尚书、刑部康尚书、兵部宋尚书、工部何尚书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凌大人、大理寺卿严大人、通政使司屈大人等等都派亲信送上了礼物问候。老儿都以老爷身受重伤不便见客为由将他们打发了。”老家仆显然是经常处理这种事情,对于各个衙门的头头脑脑也都是如数家珍。

叶南卿点了点头道:“嗯,下次恩师再派人过来,就让他进来叙话。”

“老爷,老儿知道了。”

“今日皇上那边有没有消息传来?”叶南卿合上书籍,想了想皱着眉头又问道。

老家仆躬身道:“老爷,皇上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您是不是先用点早膳,也许待会儿就有消息传来了。”话音刚落,有家丁急匆匆地过来禀报,老家仆听过之后道:“老爷,皇上刚才派人传来口谕,让老爷在家安心养伤,这段时间不要过于操心国事。皇上已经着人严厉追查此事,一定会给老爷一个答复。”

“嗯,去把早餐给我端过来。”听到皇上的口谕,叶南卿心里安稳了一些。他知道皇上已经对他之前的揽权行为产生了一些不满,这段时间也在找机会敲打自己。昨晚的刺杀一事,终于让皇上暂时收起了这番心思。这样看来,昨晚的事情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当然,追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还是最重要的事。

夏国渊面色显得有些憔悴,正在吃着面前摆放的早饭,两个包子、一碗米粥和一碟咸菜。即使早餐如此简单,甚至算得上寒酸,他依然细嚼慢咽,仿佛在吃着山珍海味。

“老爷,的刚才派人去右相府上问候了一下。管家叶大人身受重伤,不能见客。”

夏国渊慢条斯理地把早餐吃完,擦了擦嘴之后才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待家仆下去后,他端起面前的茶盏。雾气蒸腾下,他的脸也显得若隐若现,声音也显得很是低沉。“南卿啊,看来你心里有怨哪!你我师徒十几年,真的就敌不过权力吗?你把为师就想得如此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