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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风月王

第79章 风月王

余光看到云竹身形不稳的从马车跳下来,罂初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这人是想作甚,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下来凑哪门子热闹?还未等她发问,又见云念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这下罂初顿时觉得又气又窘。

气的是,他们无缚鸡之力却来添乱。

窘的是,她方才对云念说了一大堆腻死人不偿命的情话,现在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背上。

趁着罂初心神不稳,手下一松的当口,男子瞬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反架在她的脖子上,顺势闪到背后,紧紧勒住她的腰肢,固住她的身形。

此时懵逼的罂初只觉得脖间一阵刺痛,热乎乎的血液便迫不及待地染红了,她一身浅粉翠烟的衣衫。

同时,粉配黄的流氓男子,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女娃这身浅粉染红配翠色的打扮,挺耀人眼的呢。”

罂初憋着一口闷气,隐忍的闭了闭眼,不愿多言。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她又不能重新洗牌、站队,多说亦是无益,还不如精气凝神冷静下来,这样血还能流的慢一些!

这时,一道醇潺略显暗哑的嗓音响起:“风月王有幸驾临曜辰,国主已派云将军前来迎接,想必待会便到了。”

风月王?传说中流晏国摧花无数的风月王——百里零越?!

不对,小鬼记忆里的风月鬼王分明不恏男色,又怎会大费周章的追查至此,难道这男人食分桃知其味,见了云念这等的绝色容颜,便起了歹念?

百里零越径自无视云念,垂眸细看着怀里的小女娃,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免失笑:“都说刀剑无眼,小女娃胆儿倒是大得很,血流了那么多,不痛么?”

说着,他手上微微施力,让血流的更欢了些。

“王爷——!”云念见状,一步上前,却被旁侧的云竹拦下。

云念身形一顿,寡淡的冷眼轻睨着他,不作言语,只是眸中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森然淡漠。

云竹手上动作一滞,暗自咬了咬牙根,在云念锐利的眸光警示下,缓缓地收回伸出的手,退下一步,站定!

百里零越抬眸,将目光落在云念身上,“怎么?这小女娃方才欲要行刺本王,本王如今小惩大诫也不行,这便是你们曜辰的待客之道?”

见百里零越如此颠倒是非,云念淡然的冷声一笑:“曜辰与流晏两国自来交好,不知昨夜风月王爷与婵娴郡主的一番作为,是何用意?”

百里零越闻言,当即放声大笑。

“昨夜良辰美景,你与婵娴郎有情妾有意,情到深处小酌了几杯,酒量不佳失足落水,念在婵娴心中挂念于你,本王特意前来寻你,不想你另结新欢,小新欢还特别彪悍,动手伤了本王,你说是与不是?”

妈蛋!这张破嘴比她还能颠倒是非,比她还会睁眼说瞎,比她还会舌灿莲花,真特么的的嘴*贱!

如果可以的话,罂初此时真想戳聋自己的耳朵,可特么的不但不能,还有一只死不要脸的烂苍蝇,拼了命的使劲在她耳边直嗡嗡的叫唤!

不过,他这么一说,罂初倒是明白了事情原委,而他口中的婵娴,定是流晏国破初无数的“馋涎郡主”了。

“馋涎郡主”跟眼前的“风月王”乃是一对堂兄妹,两人一个折花无数,一个破初无数,风月场里的伟绩壮举多不胜数,想必那郡主见了云念这副天人容颜,起了色心,一改只沾小倌、男宠的习性。

罂初深深呼吸一口气,慢悠悠的说道:“王爷在上,小女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方才多有得罪,但想来王爷您德高望重,定有一副神慈佛心的慈悲心肠,不知者不为过,王爷您就饶小女一回,小女再也不敢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将视线落在罂初的面上。

而站在不远处的云念,在看到她一脸讨好的谄笑,心中却徒生出一股怒恼的不适,他云念何时这般无用,需要一名女子来保护!

“她既是云念的人,那她犯得过错,便该由云念一力承当,还请王爷先放了她。”云念边说边朝他们走了过去。

云竹连跟其上,出声相阻:“主子,不可!”

“退下!”云念回想起他先前的一番作为,不免出口训斥。

百里零越不管他主仆二人间的互动,径自低头去看罂初。

见她眉眼间皆是恭恭敬敬的谄谀,他突然觉得一阵乏味,嘴上却毫不留情地道:“他想让本王饶了你,但本王今个神慈佛心的慈悲心肠,正好该歇上一歇,不打算饶了你。”

罂初笑着的嘴角一抽,真怀疑这男人会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嘴巴又毒又贱,还说的那么有道理,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女自知不对,但您老一上来便强悍的要擒人,小女心中惶恐,神经错乱做错了事,但小女也没伤着王爷您一根毫毛,只是趴在您高贵的贵背上……。”

百里零越阴晴不定地赫然打断她,“本王刚过弱冠之年,你这小女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您老’来称呼本王,更何况本王自小到大,还从未背过何人,但……。”

说至此,他邪情的桃花眸扫视云念一眼,又落回罂初的侧颜上,面纱下的嘴角,弯起深深的梨涡。

“但本王念在小女娃一心赎罪的份上,准许你做一回本王的专属的坐骑,背本王进城。”

云念闻言,皱起精致的眉首:“她一名弱女子哪能背的动王爷,还是云念来背您罢。”

罂初思虑一瞬,轻轻扯住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缓缓将它拉离。

她收起手中的冰魄刀,径自对云念说道:“云公子的心意,小初心领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哪能让云公子替我受过,更何况云公子体内的毒还未痊愈,这等小事小女来便可。”

说完,快速点了止血的穴道,撕了一截衣衫,简单包扎住脖间的伤口后,便转身走向一脸看戏的百里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