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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1 / 2)

番外一

日升月落,圆月似发光的银盘一般,雍北王王府内硕大的穿堂中,一株刚一人高的梅花树下。

女子衣袖稍落,露出光洁的皓腕,手执绢丝团扇放在身前,闭着眼睛小憩着。

月光皎洁,落在睡熟女子的脸上似透着白净的光,又似吸收了日月之精华,使得那张容貌愈发娇美俏丽。

忽闻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后又停顿,复又故意放低声音,悄步朝屋内走着。

“又留你到这个时辰,陛下最近愈发好兴致。”

男子闻声驻足,如玉般的面容上露出些许为难,又透着点点歉意,却是找不出什么借口。

女子轻摇着手中的团扇,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双半睁半闭的杏眸闪烁着芳华。

一侧身,腰间的梅形玉佩随着动作垂下,目光朝着男子的方向看去。

杏眸里的慵懒似都散去,只余下灼灼的光亮,盯得那男子脸色愈发不自然。

“阿稚,明儿我称病不去可好?”

唐雍略显心虚的模样让念稚心头的恼意散了些许。

偏着头朝着空中的月盘望去,口中似喃喃道:“你们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唐雍信步走至摇椅旁,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皎月,似轻叹着道:“皇贵妃有了身孕,皇上生活中的乐趣自然少了许多,免不得找我解闷。”

念稚闻声却是回眸一望,略撇着嘴不悦道:“宋喜瑞又不是头一遭有孕,三年生俩,皇上还不习惯么?”

她话音方罢,就感觉身子被横空抱起,惊的不由握紧手中的团扇,又忙搂着唐盛的肩膀斥道:“吓我一跳。”

念稚手中的团扇敲打在唐雍的肩膀处,本就无甚力气,又是软的绢丝,可他还是故作委屈的道:“娘子,甚痛。”

只见眼前的女子挑了挑眉,嗤笑着垂下眼帘道:“胡说。”

唐雍却朝着她的眉眼靠近了些,凑到她眼前又一次道:“娘子不恼,便不痛了。”

念稚桃花似的面容才浮上红晕,又听得他继续道:“皇贵妃三年生俩,咱们是不是也要在加把劲儿,总不能让皇上比下去。”

本是略有情意的话,却引得念稚脸上的娇羞尚未褪下,瞬间变了脸色。

抬起素手轻捏着唐雍的耳朵道:“人家皇上后宫佳丽无数,你不是也要比一比?”

“娘子,我认错。”

念稚嘴角勾起一抹笑,目中露出满意之色,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心下暗暗腹诽着,三哥向来认错极快,而且稳准狠,让她想发火都寻不着由头。

梅花树下的摇椅还微微的晃动着,搁置在摇椅上的团扇上绣着戏水鸳鸯,甚是好看。

念稚有喜五个月时,正逢十五,早起便吩咐画扇准备往寒山寺进香。

唐雍身着官府正要上朝,见着念稚正携着画扇走至穿堂,不免停在廊下唤着穿堂下的念稚:“阿稚。”

见她闻声回头,瞪着黝黑的杏眸,模样一如两人初见时,偏着头问道:“何事?”

“你要去哪?”

念稚正低头查看着自己准备的素食和一些素布衣裳,埋头道:“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