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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石—恍动





  梦中如同真的一般,颜青仿佛看到了这颗珠子的影子就在自己面前,而包装它的用炫彩的贝石打造而成的外壳,周围拉满了白纱,雾蒙蒙一片。

  这时的颜青已经不知所措般被另外一个自己唤醒那个人便是慕白,他缓缓靠近那灰积满满的石台,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琦珠,而是珠子前面躺在冰花湖中的女子,女子的皮肤发白,浑身都是冰渣子,她身着艳红的长裙,肩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有羽片子的迹象,头戴凤族贵族特有的羽冠。

  女子的眼角有一个长长的印记特别让他产生熟悉的感觉,可每每靠近都有一种令他想到株凤台又或者碎身殒命的一刻。

  每到这一刻,都会使他痛苦百倍,都不想再次想起,不想面对,不想接受。

  夜辰未亮,他突然苏醒他抬头一看,凝汐似乎又犯老毛病了,每每看书到了深夜都去床榻上睡觉,仿佛再背着他研究着什么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他拿起一床被子将它盖好,慢慢抱着她到了床边,等一切都服侍好,他才放心合眼。

  可看着这么惹人泛起担心的操心麻烦精,自己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被安排了这么一桩婚事,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他转头一想很怕又一次失去凝汐,他真的很怕……再一次……失去她!”

  无论如何,今时今日他暗暗发誓:要保护好,眼前的这个女人。顺而像个孩子一般抱着母亲一样的抱着她,凝汐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小猫缩成一团一样安详地躺着,一动不动。

  此时的他,因为此梦已无困意,抬头杵腮,用手轻轻勾了勾她的小葱般细直而白皙幼嫩的鼻子,眼中装满了她,嘴角微微勾起,满满的甜劲儿。仿佛现在的他与以前的他不同了,从一个无情冷漠只有满满的心机王爷转变成了温情护妻暖心至微的丈夫。

  很快黑夜过去了,晨时到了。花鸾与萝彩正去往叫醒她们的路上,她们一人拿着洗漱的铜盆与夫人送给凝汐的花瑙石,刚一开门便被此时的情景,看呆了。原本在路上两丫头片子便打赌:“少夫人爱与不爱少爷的事,这输者呢,要给赢者买一副点绸。”一看赌注大,这丫头两是在下血本。对于一个富贵人家来说一副点绸压根就不算什么,就拿钟家出嫁的阵仗来说,那叫一个气派,可谓十里红妆啊!

  萝彩一看赌输了,完了一年的俸禄够给她攒得一手好钱去买一套绣工不错的嫁服了,哎!怪自己嘴欠非要和花鸾打这么大个赌注,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得扛着。

  花鸾见此不正经地“噗嗤”捂嘴笑起来了,这可把他两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对方也不似从前那般大惊小怪,,似乎已经熟悉彼此一样。

  在更完衣后,颜青的眼里一刻也不得闲功夫,一直盯着她看。在梳妆时,她的每一个眼神,举止他都看在眼里,似乎这世间唯她独爱。

  凝汐脸上微醺,泛红似乎是他盯得太久了,所以有点不好意思了。用过早膳后,正巧府上事务不多,颜青拉着凝汐去到了一个她自成亲以来从来没有到过的“人间仙境”(韵仙台)。

  凝汐顿时被这里的一景一色美到了,她微微动人的一笑,让颜青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这一刻凝住了永恒,如春风拂柳般浮动心怀。蝴蝶也为她停泊,原本美艳动人的衣容,再配上那一蝴蝶更美了。院内芬芳馥郁,生意盎然再配上那五色斑斓的金色锦鲤,流水小桥。

  瞬间托盘而出的美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与此刻的景融为一体一副水墨丹青便如景而至。

  看着凝汐灿烂的笑容,此刻颜青的心又暖了几分,情更加浓烈了起来了。可是每每想到过往的种种,他都倍感后悔,他甚至害怕失去她,他害怕此刻的短暂的陪伴 ,分分钟消逝。

  不知从何说起,嘴上说着不牵挂,可心里却是记挂的紧。此时他缓缓拉起凝汐的手失神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答应我,凝汐不管发生什么,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凝汐茫然无措不知道说什么 ,眼神中带着犹豫与迟疑,不知道该说什么

  。

  顿默了许久,她紧握他的手,认真且深情看向他:“答应我,守护我,爱我,我会陪伴你的。”二人就这般如胶似漆一般黏着,给丫鬟与家丁们看得吃了一嘴狗粮,羡慕极了。

  入夜,晚膳。

  小厨刚刚做得血燕阿胶粥,金酥玉饺,甜饯儿仁,参鸡汤……

  凝汐刚坐下便被这一桌子菜吸引了,等到沈母,沈父到后,才敢动筷。

  一碗全被颜青塞得满满的,嘴里不停地吃着东西。

  凝汐小嘴嘟囔起来,让颜青看得都想险些喷的众人一头一脸,一桌子好菜全毁了。原来凝汐在钟家就是个“小吃货”,她的可爱样儿引起了颜青的注意,渐渐从此刻起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开始变得钟情起来。

  饭后那油渍米粒全是,原本以为擦干净嘴巴的她。正当要与颜青品茶论道时,尴尬的瞬间开始了,颜青微微起身,这可把凝汐害羞地往后退了又退,颜青凑近了些许,可把她搞成个“红苹果”。

  “米粒”颜青刚刚从她嘴角弄到一点点,还示意给她看了看那颗“小米粒”,趁其不注意得意得偷偷一笑,可惜凝汐可不傻,见他一笑便问:“你笑什么!”她试探地轻佻了一下眉间,脸上露出一副不怀好意地坏笑一番。

  二人面面相觑,因尴尬而不知道该说什么,颜青喝了一口茶,一想到凝汐嘴角总有米粒,“噗嗤!”水喷的凝汐到处都是潮湿一片,没有干燥的一块好布。这可把一旁萝彩吓得赶忙给少夫人擦擦,这可把颜青乐得不知收敛,但是转头一下以前,眉头一皱,嘴角一收,认真起来,他感到无比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