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78节(1 / 2)





  每个人对酸的容忍度不一样。可能他比较爱吃酸,她的舌头却对此比较挑。

  “女人都比较爱吃甜。”他说这话的同时,把巧克力浸泡在糖水里头再给她试试。

  龚夏雅对着他拉出一张苦瓜脸:别闹了。

  他忽然笑起来,拉近她的下巴在她嘴巴上轻轻亲一下。

  她的脸登时红成一个大番茄。

  “别烦恼了,有我在这,肯定甜。”他信誓旦旦地说着,自由发挥,给巧克力再用手指捏点糖粉撒上去。

  真是,被他这么乱折腾一通,看着气吧,可过会儿自己也笑起来。

  巧克力,绝对是爱情的滋味,她这会儿总算是懂了。

  直到第二天,她才把问题给解决了。

  喜糖外包装的最终效果是他设计的。一个用古代织锦工艺做成的喜盒,里头铺上糖纸,再放上特制的巧克力,最外面一个红色毛织喜袋兜着喜盒。最终成品只能委托工厂特别订做。

  这种设计方案,谁能想到是一个男孩子想出来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孩子。龚夏雅心头暗暗佩服他。他说要帮她设计,真帮她设计成女孩子想的。

  “你怎么想出来的?”

  “你不是很喜欢毛织类的东西吗?”

  他可以说是对她了如指掌了,连她暗地里想学习织毛衣这事儿都知道,快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做好的喜糖由新人先送给亲朋好友们,连同办婚宴的邀请函。

  拿到龚家特制喜糖的人,先是对这个特别的喜糖外包装乐不思蜀。一看外观是外面找不到没见过的,肯定是特别定制。于是有些人家把龚家的这个喜糖盒都给小心翼翼珍存着了,准备当古董收藏,毕竟是出自御厨家的东西。

  里头的巧克力喜糖,那可真叫男女老少都大为惊喜。

  对老人来说,最重要的是糖不粘牙,不会太硬导致崩牙。这块巧克力喜糖绝对满足了老人家的这两点要求,入口即化,不会粘牙,不会弄坏老人的牙齿。

  对一般成年人和小孩子来说,口感可能比较挑,希望享受到和市面上的糖果不太一样的口味。这点,这块巧克力喜糖同样很叫人意外。

  巧克力里头夹着碎碎的冬瓜、橘子、龙眼肉,吃起来风味独特又传统,兼具中西风格,符合年轻人追求的时尚新潮感。

  后来有人想再吃向龚家这个糖询问在哪儿买的喜糖,才知道是龚家的小闺女人家亲手做的,一个个开始大呼吃得太快,一口吃光了。

  喜糖给新人的婚事开了个好头。新人非常感激做喜糖的两位。韦钰莹代表自己和龚俊,送给龚夏雅和夏实秋两只钢笔。

  两只钢笔一红一绿。后来婚礼请的伴郎伴娘获得的也是这样的钢笔。比如余婷婷拿到了红钢笔,龚夏武拿到了绿钢笔。

  那天,龚夏雅去到医院里找夏实秋。刚好夏实秋在忙。远远看着他走去手术室,他的背影是越来越像个男人了,肩膀很宽,像一座山。

  “雅雅。”

  听见这个声音,龚夏雅转回身,在看到是夏家小叔的时候流露出了微笑:“夏院长。”

  带着秘书的夏明生让秘书走开,对她说:“到我那喝杯茶吧,实秋没有那么快。”

  “嗯。”应着她跟随对方去到院长办公室。

  夏明生给她倒水的时候发现她神情有些奇怪,以为她担心她爸爸的身体说:“你爸爸的身体好了许多,快好可以出院了,应该可以出席你大堂哥的婚礼。只要到时候注意别让他在婚宴上喝酒和乱吃东西。”

  “我会看着我爸的。”回答着,龚夏雅双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放到桌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他那条曾经借给她的围巾递给他说,“夏院长,谢谢你一直以来守护着我,你可以不管我了,回去吧。”

  夏明生接过她手里的围巾怔了一下,可能在心想她说的是什么话。

  “她走了,离开我身体了。”龚夏雅告诉她,“之前她来到我身体内和我融合一体,麻醉醒来过后我察觉到她走了。”

  伴随她这话,夏明生望着手上的围巾,仿佛能感觉到这围巾上曾经接触过的那个灵魂。再转头,他看到了被他放在玻璃柜子里的玻璃罐,里头装着她曾经给他做的董糖。

  回转身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如同过眼烟云在他眼前逐渐消失殆尽。不管是他这个工作了多年的办公室和医院,或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代之的是另一张与这个小姑娘酷似的鹅蛋脸。那个女孩子与他手牵手漫步在秋絮飘散的北京街头上,和他一起吃着老北京的冰糖葫芦,对着他甜甜地笑着,笑说他吃东西吃到满嘴的渣。

  那一刹那,他的呼吸急促。只记得,那是从小陪着他一块长大的女孩,好比他侄子夏实秋和龚家小姑娘那样青梅竹马的关系。他考上医学院的那天,她一样为他做过董糖。

  耳畔传来医疗机器急救的滴滴滴声。

  “夏医生,醒醒!林夏雅已经醒了。”

  夏明生睁开了眼睛,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围着他的一群医生护士同时是他现实中的同事。于是,他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问:“我进入了系统多久了?”

  “一个星期。你和林夏雅一块进入系统一个星期了。一直没有醒过来,把我们吓死了。”他的医学院同学和同科同事,脑外科的张嘉昊伸手搭上他肩膀,一边欣慰他清醒过来一边是庆幸的心有余悸。

  “她呢?”夏明生赶紧下床准备去看自己的未婚妻。

  张嘉昊扶紧他,说:“她醒了,但是神志有些迷糊,说是自己过了一个很长的梦。我们正在想,是否告诉她真相。”

  这个真相即是,他的未婚妻林夏雅因为脑外伤变成了植物人。为了把她唤醒,他主导的脑外科医疗团队尝试启动了一个治疗植物人的梦造系统。给病人制造了一个类似穿越的梦境,与现实又有些相似的梦境来唤醒病人昏迷不醒的意识状态。

  由于这个系统从没有在真人身上试验过,危险性极高。他担心她,和她一块进入了这个系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陪着她在系统里睡了一个星期,在系统缔造的梦境中过了十多年。

  十多年的梦,一晃而过,现在想想却无比真实。好似过了另一段人生一样。莫怪,她醒来后都觉得自己好像是重启过了一段人生。

  “我们可能不是制造了一个系统,而是做了另外一件事情。”夏明生有所感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