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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曹不休在外面挣了钱,全将它交给了阮阮。

  阮阮心满意足,寻来一个带锁的柜子,一张张数着银票,将它们一并塞到柜中,心底却盘算着,加上原先的两万两,她与曹不休闷声发大财,竟悄摸摸存了七万两,这对她而言,简直是笔巨财。

  钱是人的胆,有了银子傍身,阮阮只觉自己的腰杆更挺了。

  她揣摩,家仆收拾妥当,接下来她要收拾的,便是十美。

  二房,三房虽然事情不断,但终归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没有自家人先打自家人的道理。

  而十美,看着面上心心念念为大房,为曹不休着想,但她们终归是杜敬业的人。

  自家府里,被别有用心之人安插了眼线,绝不可以。

  阮阮左右琢磨,计上心头。

  一日,她特意先嘱咐伙房嬷嬷,提前备好了酒菜,又着力要求曹不休,当夜不可以再在白矾楼喝酒。

  香料铺子被抄后,他便开始跑起了漕运,水上都是些未成亲的糙老爷们儿,性情洒脱,晚上也不归家,只在白矾楼喝酒吃肉,若是吃醉了,便整晚夜宿勾栏院。

  曹不休喜欢他们的性子,又是个喜欢呼朋唤友的,每日天黑后,总是要与他们好一通畅饮后,才肯归府,然后将所挣银两,尽数交给阮阮,只余第二日喝酒的碎银。

  夜幕四垂,当阮阮将一切准备妥当,他果然记着时辰,没有让她失望。

  阮阮快步上前,帮他褪下外衣。

  “什么事情这么隆重?”曹不休微愣。

  往常他归府时,因着一身酒气,阮阮总是不理他,每每总要他以笑脸陪着哄好久,才能哄好。

  而像今日这般,主动笑脸相迎,让曹不休感觉,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他于忐忑中入座,目光直直始终追随着阮阮。顶天立地,跑风蹚雨的男人,却在这时不敢下箸了。他端正了坐姿,双手着膝,直待阮阮落座。

  阮阮越是笑盈盈看他,他越是紧张不安,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他要求得她的谅解,他心有蓝图,打通水路和码头,实现首富,徐徐图之。

  “曹哥哥。”阮阮引袖给他斟酒。

  曹不休心想,他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他默默将紧张吞下,低眉顺目。

  “阮阮,你放心,我没在外面胡搞,那些勾栏瓦舍,我都是以前去的,现在是一次都不曾有过了……就算是以前认识的那些……女子,也早就断了……我现在清清白白,挣的银子,也都上交了,绝对没有……”

  阮阮斟酒的手刹时停顿了下来,她蹙眉问他,“你以前去勾栏瓦舍做什么?你又到底有几个相好?”

  作者有话要说:  曹哥哥不会说话,挖坑给自己来了道送命题~呜呼~

  昨晚对不住,码字睡着了,一眼醒来,天已经亮了。

  第64章 慕行首

  风吹竹林, 香薰袅袅。

  阮阮斜睨曹不休,缓缓收起酒壶,沉沉搁下。

  青瓷酒壶触碰木质桌面,发出闷响, 那声音仿若敲在了曹不休的心坎坎上。

  他立即端正了坐姿, 心底却是懊悔至极, 暗恨自己嘴拙,恨不得连扇自己几巴掌。

  他偷窥向阮阮, 只一眼, 便迅速低头。

  他面前,是正直视他的阮阮,他隐约可见她的怒气,以及她极力压制着的情绪, 她在静待他的回答。

  曹不休别开目光, 此刻的她, 面染绯.色,双目明亮,唇红齿白, 鬓边垂着几缕青丝, 又穿了一身纯白抹.胸长裙。许是刚刚忙碌着给他备酒出了细汗的缘故, 她外面粉色轻纱褙子两襟微敞,他若是像往日那般放肆,必定能看到她起伏不定的心口,那里正盛满怒气待他。

  他在心底暗道一声,完了。

  昔日流连勾栏瓦舍的坏名声在外,若是他开口解释不好,以后阮阮这恨, 估计得记他好一阵了。

  他悄悄挪了挪木凳,使自己往她身边靠了靠,他心想,能动手绝不动口,没有什么情话能比得过肌.肤相近。

  阮阮知他心思,并不理睬他,随即沉脸,佯怒斥道:“就知道你们这些个臭男人,没有几个是好的,口口声声说爱得掏心掏肺,恨不得要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到头来真相却是同一番说辞,只是用在不同的女子身上。将人哄得团团转,可你们还自以为傲,着实可恨。”

  “是是是,我们该诛。”曹不休在阮阮的训斥下,连连点头。

  他认罪的速度倒是极快,阮阮瞧他一本正经让着她的模样,心下暗暗想笑,却扭身侧首。

  她在心底琢磨,她想用美男计,将十美一网打尽,再以她善妒的名头,将她们名正言顺送出府。

  但是,这其中便要曹不休作出小小的牺牲,以他的傲性,他必定是不会同意的,她本来还在思索着该怎么说服他,随知他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如此,甚好。

  阮阮想了想,又加一句,“既然勾栏瓦舍好,你还要来招惹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去寻你的相好。”

  曹不休本就心慌,再听阮阮这么一句,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忙将身上银票尽数掏出,又赔笑着以双手送到她面前。

  阮阮想,做戏做到底,别过头就是不看他,可目光却是控制不住地,偷瞥了眼他手中银票的厚度与数额,又见他今日所给带回的数额较之前多了许多,终是忍不住问了句,“今天发横财了?”

  曹不休正愁阮阮不理他,现见她起了好奇,于是含笑上前,将银票塞到她手中,阮阮想着还在假装生气,便作势不要,他却一把按住她的手,“数数。”

  他的手起了新茧子,触手有些剌人,阮阮瞥一眼,知是他拉纤绳所致,他如今跑漕运,难免会遇到大风大浪天气,或船只搁浅,拉纤绳在所难免,她看着默默记在了心底。

  “发什么愣?没钱了你会担心,现在钱多了,又乐傻了?”曹不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