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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此事无论在前朝还是内廷,一时都成为了笑谈。

  慎言是他和尚,哪里来的头发?

  可这事儿传出后,再也无人敢小觑了他。

  阮阮目光睨过他头顶假发,心底暗笑:呸!酒肉和尚。

  但韩玦曾说,君子好交,小人难缠。

  阮阮鄙夷慎言,不屑与他多说一词,她低垂眉目,无奈看向红帘内侧,里间轻纱飘荡,掀起波浪无数。

  “待你长大,经了人事,便会识得男.女合欢的美妙滋味。”

  不知何时,慎言已经站到了阮阮身侧,双手贴.合,做出起伏动作,言语粗俗不堪。

  阮阮听罢,并不理睬他,她默默闪身退去,可还未走两步,却被他扯住了衣袖。

  阮阮蹙眉,不由得瞥他一眼,请他自重,莫要酒后失德。

  可他却不为所动,只一哂,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笑道:“阮内人,别生气,我给你看一东西,看过之后,你便会感激我的。”

  慎言见阮阮不悦,嬉笑着将手摊开,以示他不会再有过分之举。

  阮阮瞧他收手,于恼怒中将衣袖抽回,后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却见他从怀中取出一物,是一繁花锦缎盒。

  “这可是宝贝。”慎言眼神迷离,似乎也融进在了李长袖这桃花乡里。

  阮阮立住脚步,想着这是矾楼,他定不敢出幺蛾子,于是静看他到底使出了何物。

  慎言微笑,缓缓将盒子打开,推送到阮阮面前,竟是一艳本,封面上一男一女正做着偷.欢的动作。

  “放肆。”

  此情此景,让阮阮只觉刺目,她顿时生怒,心中后悔不迭,就不该轻信了他,以至于令自己污了眼睛。

  “女子多口是心非,嘴里说着放肆,其实内心欢喜无比。”

  许是过于得意,便忘了本形,慎言凑近阮阮,在她发间轻嗅一口,缓缓吐出一字:“香。”

  自从进宫,无论是韩玦,亦或是曹不休,乃至今上,对阮阮都是以礼相待,从未有谁对她有过半分轻薄。

  但这慎言,却实实在在让阮阮几欲反胃呕吐。

  “阮内人容貌,远超宫内众人,又随侍在管家身边多时,难道就不曾想过飞上枝头变凤凰?”

  慎言自说自话,满口酒味,恶臭逼人。

  阮阮此时,只想躲闪,远离这等龌龊小人。她不想听他说话,不想见他,恨不得他立马消失。

  可他却不知见好就收,反得寸进尺,“你若乖乖听话,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阮阮反唇相讥,“你一个酒肉和尚,却整天花花肚肠,你就不怕佛主惩罚?”

  这本是阮阮嘲讽他的话,可慎言听了,却毫不在意,他以手指帐内。

  “她父亲嗜酒如命,是个酒徒,家徒四壁,以她的条件,要么嫁给庄稼汉,要么做妾,做填房,可是她遇到了我……是我给了她机会,让她做人上人。”

  “那她又许了你什么?”

  阮阮急火攻心,她心惊,胆颤,她很怕今上一时为色所诱惑,污了圣名。

  她后悔了,她想出宫之前她应该拦着今上的。

  “她?”慎言将阮阮逼至墙角,对她呵气,语调轻浮,“这是私密……我不告诉你。”

  慎言压低了身子,贴近阮阮耳边,“但我有一种药丸,极其滋.阴,你若需要我可将它赠送给你。”

  慎言双眸发亮,自说自话,抬手勾起阮阮发梢,“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是至纯的女子,把你的纯真给我。”

  阮阮几欲被他的话震裂,她想,他定是疯了。

  她于极度气愤中扬手,可手掌刚扬至一半,却被一双大手给握住了手腕。

  来人一身黑衣,身形魁梧,面色铁青,清俊流逸。

  他来得正好,正及时,帮她挡住了来自慎言的恶俗。

  “交给我,这种秃驴脏货,不配脏你的手。”曹不休冷冷道。

  他转顾慎言,不待他开口,一脚直往他脐下三寸踢去。

  那一脚,既快又狠。

  就在慎言想要痛呼出声前,随曹不休而来的几位年轻公子更速速将他拖出了外间。

  “哥,废他?”一年轻公子哥儿道。

  曹不休点头,解下身上大氅,面色铁青,盖过阮阮头顶,捂住阮阮耳朵,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斩钉截铁吐出一字。

  “废。”

  其实,不用他挡着,阮阮便已经知晓,慎言今儿不废也得残了。

  她于心底涌起丝丝痛快,刚刚慎言的话,确实恶心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