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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这一世的柳珍珠不是还没接近爹爹么?

  傅宝筝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忽的察觉上一世她可能对爹娘关注不够,以至于眼下有点抓瞎。爹娘上一世的问题,可能不仅仅是一个不要脸的柳珍珠?

  看到娘亲脸上那股子熟悉的讥讽,傅宝筝有些慌神。

  强自镇定一小会后,傅宝筝看到摔趴在雪地里的柳珍珠,忽的决定不管真相如何,先让爹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其余的,回去后再另想办法。

  傅宝筝忙身子一闪,从大树后跑出来,一路跑去了狼狈不堪的柳珍珠身边,大声叫道:

  “哎呀,表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脸上、头上全都是鸟粪啊?”

  “哎呀,这脏得都没人样了!”

  “哎呀,太臭了!”

  傅宝筝做出一副弯腰要去搀扶柳珍珠的假样子,可忽的一下,像是靠得太近,忍受不住那股粪便味似的,傅宝筝捂住胸口猛地大呕起来:“呕,呕……”

  很快,傅宝筝小脸憋得通红。

  气都快上不来了。

  原本,萧氏一直静静立在红梅树下,死死盯着傅远山,与男人打着眼神战,见到筝儿身体不适后,什么心思都歇了,萧氏赶忙奔过去扶住筝儿,吓得脸色都白了:

  “筝儿,你怎么了?”

  “你别吓娘啊?”

  傅宝筝为了吸引住爹娘的关注,可是狠狠费力表演了一通,张着嘴狠狠呕吐,强逼着自己将午膳吃的东西尽情吐了个干净,这还没完,张着嘴大口大口干呕,简直要将肺都吐出来的架势。

  吓得远远看见的国公爷傅远山,直接狂奔了过来,一把从萧氏怀里抱起筝儿就朝大房奔去,边跑边催萧氏:“快去请太医!”

  萧氏哪里敢耽搁,再不跟男人置气,连忙吩咐下人去办事,她自个也小跑着追在男人身边,与男人一起将筝儿送回大房。

  夫妻俩,一个眼风都没给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珍珠。

  第20章

  傅宝筝呕吐得小脸憋红,气都快上不来,吓得国公爷傅远山飞奔过去,从萧氏怀里一把拦腰抱起筝儿,急急往大房奔去。

  萧氏也吓懵了,再不与傅远山打眼神战,赶忙小跑着跟在男人身边,掏出帕子来照顾呕吐不止的筝儿。

  一路上,夫妻俩在照顾筝儿这件事上,可谓配合默契。

  傅宝筝稍稍松了口气,歪斜在爹爹臂弯里,逐渐减少了呕吐。忽的,越过爹爹肩膀,傅宝筝看到狼狈趴在雪地里的柳珍珠,还不死心地抬头痴痴望向爹爹背影。

  贱人!

  都狼狈成那副恶心模样了,还不忘用目光痴缠她的爹爹!

  傅宝筝真心好气。

  也不知是人在气头上法子多,还是怎的,气着气着,傅宝筝心头忽的涌出一个赶走柳珍珠一家子的绝妙法子。

  凭着祖母、爹娘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傅宝筝琢磨两下,可行度极高。

  “呕……”的一下,傅宝筝窝在爹爹怀里又吐了,因为呕吐而痛苦万分的表情,可谓是让爹爹近距离瞧了个一清二楚,心疼得傅远山和萧氏心都揪了起来。

  傅宝筝这一吐,真真是没完没了,不仅路上吐了一路,回到梨花院的闺房里也没怎么消停,隔几下就要干呕一回,那一脸难受劲哟,真真是心疼死萧氏夫妇了。

  “太医,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太医来把了脉,傅远山急急问道。

  前来把脉的是个老太医,在宫里伺候主子几十年,医术高明经验老道,可即使这般,老太医也没瞧出傅宝筝到底是个啥病,实在是脉象平和,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可小姑娘又一直在呕吐和干呕。

  最后老太医询问过今日发生的事,然后斟酌道:

  “小姑娘兴许是闻不得鸟粪味,受到强烈刺激,才会这样。喝一副润肠胃的药,再歇息一晚,明早应该就没事了。”

  傅宝筝听到这话,却侧躺在床榻,上本身窝在娘亲怀里,故意仰起小脸一副迷茫的样子道:

  “太医,其实……今儿晌午我起床就有些不大舒服,去祖母的院子里吃饭,我就越发胸口发闷,难受得紧了,只是那会子还能忍住,不像方才在梅林里那般剧烈。”

  言下之意,就是在鸟群拉屎之前,傅宝筝就已经不舒服了,而且在走进祖母院子之后就越发的不舒服起来,在梅林里达到巅峰。

  老太医当然没听明白傅宝筝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别说老太医没听明白了,就连萧氏和傅远山一时也没听懂筝儿在暗示什么,只知道筝儿已经不舒服大半日了。

  不过他们眼下听不明白,没关系,等过个几日,待她一次次表现得更加明显后,他们自然会慢慢弄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是以,当老太医只将她当做寻常的肠胃不适,开了一幅调养胃的药方就走后,傅宝筝也不再说什么,在爹娘眼皮子底下乖乖的喝药。

  一个时辰后,傅宝筝“身子舒服些了”,不再干呕了。

  萧氏和傅远山都舒了口气。

  夫妻俩又陪筝儿坐了会,就叮嘱丫鬟好些照顾姑娘,准备起身离去。  傅宝筝躺在床榻上,仔细打量娘亲的神色,确信娘亲心绪平稳下来,比一个时辰前镇定多了,傅宝筝才柔柔应道:

  “娘,我好多了,您别担心,您跟爹爹先回去吧。”

  爹娘今日有心事,怎么都得好好谈一场的,傅宝筝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该阻止,当日事当日敞开了心扉去谈,更利于维护夫妻感情。

  只是,在爹娘谈心之前,傅宝筝得确保娘亲是心平气和的,至少不像最开始那般情绪激动,满眼讥诮,一心要找爹爹茬才行。她知道娘亲在生气时是没法子与爹爹好好沟通的,爱发脾气,爱使郡主小性子,一个弄不好就得闹得爹爹狗血淋头。

  正因为如此,傅宝筝才一个劲佯装不舒服,断断续续“干呕”,足足拖延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确信娘亲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才放心“病情”,让他们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