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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双职工养娃日常第237节(1 / 2)





  坐其他桌就没效果了啊。

  谷红青看到了岑柏一家子还有大院里的其他人,对她说:“不用,我跟咱们大院的邻居坐一桌,正好也好久没见了。”

  汪晴马上去给她安排座位,坐到了于贝妮和许青青旁边,还贴心拉开了椅子。

  今天的她,穿了件墨绿色真丝长裙,盘扣立领,两侧绣了暗红色的长段牡丹花,从腰窝一直延伸到裙摆,走起来曲线柔美,裙摆一荡一荡的,妆容精致,耳垂戴了两颗珍珠耳坠,瞧着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保养极好。

  脚上还踩了双低跟皮鞋,脸上洋溢着自信,笑着坐了下来。

  这一身跟他们格格不入,尽显华贵。

  于贝妮都不敢说话了,生怕碰到她,把椅子往安安这挪了点,谷红青一家搬走好多年了,她记忆里这个阿姨可没这气势,不禁感慨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在员工面前显摆,和在过去邻居面前显摆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些人见识过她的过去,所以才会更对她的变化感到惊奇,饭桌上齐齐聚集的目光极大的满足了谷红青的虚荣心,她谦和道:“吃饭吃饭,大家都好久没见了,难得见一次。”

  大院里大家心如明镜,但秉持着说不定以后有事要拜托她的原则,还是笑着打呵呵应付,至于有几分真心,就看谁更蠢了。

  “确实好久没见了,瞧着你都年轻了不少。”

  “是啊,刚才走过来我都不敢认了。”

  “不知道天逸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他读完硕士回国了?”

  “可真了不起啊,在美国读硕士。”

  “是,在麻省读的经济学,后来又学了管理。”

  谷红青也笑,语气格外谦虚:“不过去美国读硕士也没啥了不起的,我看他没学到什么。”

  表面贬低,实际估计得意死了,一桌人看得清,只能附和着假笑,表情一个比一个虚伪。

  平平安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祈祷饭局快点结束。

  民不与官斗,谷红青再怎么好奇也不敢惹岑柏,只打量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让大院里的人羡慕羡慕目的就达到了,她浅吃了几筷子饭菜,中途接到电话,又说公司有事,施施然离席先走了。

  吃完饭,平平安安跟岑柏一起回家,饭店离得近,岑柏索性骑了自行车过来,安安坐在车后座,平平在后面滑滑板跟上。

  安安跟谷红青接触很少,早在她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家就经常不回大院,后来直接搬走了,偶尔跟哥哥踢球的时候球滚到对面,她会看看那栋空荡荡的房屋。

  她好奇问道:“爸爸,刚刚那个阿姨真的很有钱吗?具体有多少啊?”

  “有钱啊。”

  早在八零年代可以做生意的初期,谷红青就通过门店挣了不少钱,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财富估计更不敢想了,岑柏诚实回答:“不过,具体有多有钱我就不知道了。”

  安安嘿嘿一笑,笑容娇俏,“各有因缘莫羡人。”

  岑柏想想确实是这个理,笑道:“有道理。”

  参加完喜宴没几天,就迎来了平平安安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好在兄妹俩开学不在同一天,岑柏和苏雪桢也避免了要一个人送一个的窘况,不过两个人开学时间只相差一天,整体也很赶。

  苏显国跟张光香非要跟上,一起送他们去上学。

  安安是九月一号最先开学的,一家五个人送她,报考的时候壮志勃勃想着振翅高飞,等火车轰隆隆启动,她已经不敢看窗外了,生怕下一秒会落泪。

  到了宿舍,张光香嫌弃不断,“十二人间啊,还是上下铺,这睡着多挤,面积也小,东西都放不下的,哎,上大学真辛苦。”

  苏雪桢叹口气,拉了她一把,张光香闭嘴了。

  跟家里确实没法比,但安安也不想做一直被爸妈家人庇护的小树,该学着长大了,她露出一抹笑容,安慰张光香,“外婆没事啦,人多热闹。”

  岑柏跟平平把她的东西放好,苏雪桢又跟她室友聊了下,拜托他们多照顾点安安,以后有机会可以来洪江市玩。

  安安忍住眼泪,带家里人在学校吃了顿晚饭,又逛了会儿校园,拿着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到了下午三点,送他们到校门口赶火车。

  临近离别,安安眼泪终于绷不住了,在妈妈怀里抽抽搭搭的,张光香也哭得不行,一家人赶紧安慰。

  安慰了好一会儿,怕赶不上车,安安还是收起了眼泪,跟家里人告别,平平跟她抱了下,摸了摸妹妹的头,不舍道:“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火车上,张光香后悔死了,“就说你们不该惯着她来这么远,跟平平一起去首都上学也好啊,好歹互相有个照应,再说她姑姑也在首都工作。”

  “我看这城市还比不上咱们洪江市呢。”

  这时候最难过的佚?是女儿女婿,苏显国让她别叨叨了,夫妻俩又吵了起来,张光香怪他当时报志愿不阻止着点,一个劲就知道鼓劲,苏显国不甘示弱,有一句回一句。

  苏雪桢歪在岑柏肩头,心里分外难受,说让孩子锻炼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岑柏抓着她的手,“没事,国庆就回来了,大学也就四年。”

  平平出来缓和气氛,“别光记着安安啊,还有我呢,我上八年,说不定我住十八人间。”

  苏雪桢被他逗笑。

  到达洪江市,平平也开始了报道的准备,安安猜到他们到家了,一早就打来了电话,说自己在学校一切都好。

  在家刚吃了顿晚饭,夫妻俩又去送平平上学,张光香对他的宿舍还比较满意,六人间,面积也够住。

  平平一贯口是心非,也许是男孩子,又是哥哥,对于感情表达要内敛许多,分别时也很爽快,挥挥手送他们走了,回到宿舍去收拾东西,看到塞到棉被里的红包,想家的情绪达到顶峰,在首都的第一晚就失眠了。

  苏雪桢跟岑柏送走了平平安安,家里每晚响起的琵琶声,兄妹俩拌嘴吵架的声音,还有喊他们爸妈的声音都没了,刚开始一家四口都有些不适应分离,后来渐渐习惯了,回归到了日常生活。

  兄妹俩每隔两三天就会给他们打电话汇报情况,一放假就回家。

  这一年冬天刚来,周老太太就撑不住了,在医院停止了心跳,这时的她因为癌症已经无法进食许久了,形容枯槁,身上枯骨可怖。

  周心说死了其实也一种解脱,不同于之前安静进行丧事的父亲,她给老太太大办了一场葬礼,吹吹打打了一周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