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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2)





  我为何要回头是岸?我心悦于玉质,不惧被全天下人所知,至于爹爹那儿,你想禀报便禀报,不想禀报便不禀报,皆由你自己定夺,与我无关。素和熙越过素和玥,到了卖梅干菜的摊子前。

  素和玥追了上去,痛心疾首地道:阿兄,你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前几日还写信于父亲,为你美言,你若并非断袖,许再过些日子,便能回家了。

  自打我出事后,素和府已不是我的家了。素和熙不耐烦地道,素和大人,你何苦对我这一介草民纠缠不休?还不快些回县衙去,仔细被人以玩忽职守之罪名参你一本。

  素和玥叹气道:阿兄,你若有何难言之隐,尽管来县衙寻我。

  素和熙不再理会素和玥,目不转睛地挑选着梅干菜。

  少时,他将自己挑好的梅干菜递予摊主,摊主用油纸将梅干菜包好,才上称。

  他将铜板给了摊主,便从摊主手中接过了梅干菜。

  裴玉质用一双毛前爪抱住了素和熙的脖颈,同时用毛额头摩挲着素和熙的耳根,作为安慰。

  我无事,你莫要担心。素和熙点了一下裴玉质毛脑袋,正要去买鲤鱼,突然被一好事者拦住了:书生,原来你竟是素和知县的兄长。

  与你何干?素和熙越过此人,而后去买了鲤鱼、白蟹、年糕、龙须菜以及素鸡。

  裴玉质忧心忡忡,鲜红的圆润的眼珠子望着素和熙不放。

  素和熙一手提着所买的食材,一手将裴玉质从自己左肩之上捉了下来,继而捧于掌中。

  裴玉质吐出嫣红的小舌头来,舔了舔素和熙的掌心。

  一回到家,裴玉质便从素和熙掌中一跃而下,足尖一点地,已成了一白衣白发的少年。

  他一把抱住了素和熙,郑重地道:子熙,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素和熙放下食材,回抱了裴玉质:玉质,我无事,我既已成了断袖,既已心悦于你,便不会朝三暮四,更遑论是与女子共结连理了。

  我相信子熙,但素和玥裴玉质话锋一转,我们不若离开此地吧?

  素和熙心下了然:玉质是怕我再见到阿玥,心生不快?

  裴玉质不承认亦不否认,复又道:我们不若离开此地吧。

  素和熙矢口拒绝道:我并不想离开此地,我不愿再做懦夫,再见到阿玥便再见到阿玥吧。

  眼前的素和熙果真与先前截然不同了,裴玉质颇感欣慰。

  素和熙思及自己甚少向裴玉质提及己身之事,他既已与裴玉质两情相悦,便该当开诚布公。

  玉质。他先是唤了一声,继而亲了亲裴玉质的唇瓣,才道,玉质想知晓我的过去么?

  裴玉质虽然已从系统001处,知晓了七七八八,但他更想由素和熙亲口说予他听。

  他也亲了亲素和熙的唇瓣:子熙若想告诉我,我便想知晓;子熙若不想告诉我,我便不想知晓。

  我想告诉你。素和熙牵着裴玉质的手,行至椅前,自己在椅上坐下了,并让裴玉质坐于自己腿上。

  裴玉质侧身坐下,双手环着素和熙的脖颈,忐忑不安地道:子熙,我不若变成原形吧,我太重了些,压着子熙的右足了,恐会让这右足不适。

  素和熙摇首道:不妨事。

  裴玉质盯着素和熙的右足:当真?

  当真,我骗你做什么?素和熙微微一笑,玉质坐好。

  裴玉质将侧颊贴于素和熙的心口上,道:好吧,子熙若是难受了,定要让我知晓。

  素和熙颔了颔首,一面揉着裴玉质的发丝,一面回忆道:从我知事起,阿娘便病骨支离,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原因是爹爹在她怀我之时,有了外室,安置于别院,那外室便是阿玥的母亲崔氏,阿玥出生后,爹爹将崔氏迎入了府中,以奖励崔氏为素和家开枝散叶。

  起初,爹爹尚有耐心,日日来见阿娘,而阿娘要么不愿见爹爹,要么对爹爹不假辞色,要么向着爹爹哭泣。为了与阿娘重修旧好,爹爹承诺阿娘,再也不纳妾了,阿娘轻易地相信了爹爹,与爹爹过了一段恩爱日子。

  然而,一日,有求于爹爹的一小吏送了一名美人给爹爹,爹爹得了美人,由于顾虑阿娘的心情,不敢享用。美人从小学的是勾引男子的手段,爹爹本就垂涎于她,美人一使手段,爹爹便上钩了。

  爹爹心怀侥幸,故技重施地将美人安置于别院。阿玥的生母崔氏对这新来的赵氏心生妒忌,去阿娘面前嚼了舌根。阿娘终是对爹爹彻底地失望了,不愿再见爹爹。

  阿娘缠绵病榻良久,早已容颜憔悴,原本爹爹之所以想与阿娘重修旧好是为了讨好外祖父,外祖父时任右丞相,官位远高于爹爹。

  我四岁那年,外祖父过世,我那舅舅又不争气,未能谋得一官半职,我的母家就此败落了,族人四散,各谋生路。那之后,爹爹懒得再哄阿娘,阿娘既然不愿见他,他便干脆将新人赵氏从别院接入了府中。

  爹爹负心薄幸,教阿娘受尽苦楚,我认为爹爹若没有把握,便不该向阿娘发誓今生今世除了阿娘之外,再无别的女子。当年阿娘在众多翘楚俊才中选择了口蜜腹剑的爹爹,当真是识人不明。

  阿娘常常教导我,不可对女子许下根本做不到的诺言,我一直记得阿娘那时候的神情,阿娘应当在回忆与爹爹的甜蜜往昔吧?

  玉质。素和熙凝望着裴玉质,一字一顿地道,玉质,我与爹爹不同,我体内流淌着阿娘的血液,我绝不会做负心人,你定要相信我。

  嗯,我心悦于子熙,自然相信子熙。裴玉质发问道,后来如何了?

  后来素和熙阖了阖双目,才继续道,我五岁那年,阿娘再也忍受不了爹爹了,欲要与爹爹和离,爹爹没了外祖父的制约,满口答应,让阿娘赶紧走,但因我乃是嫡长子,爹爹不许我随阿娘走。为了我,阿娘只得留了下来。

  我十岁那年,阿娘过世了。我在阿娘坟前起誓定要拜相封侯,以证明我远较弟弟们优秀,为阿娘争一口气。阿娘过世不足一月,由于阿玥的生母崔氏怀上了身孕,爹爹便将其扶正了,阿玥从我的庶弟,变作了嫡弟,不过这仅仅是名分而已,我永远都不会认可崔氏。

  裴玉质瞧着素和熙气得起伏不定的心口,低下首去,隔着衣衫,亲了一下。

  于素和熙而言,己身亦是害死其母的帮凶吧?

  素和熙挑起裴玉质的下颌,覆上了裴玉质的唇瓣,进而侵入了裴玉质唇齿间,肆意搅弄。

  有些粗暴,但并不疼。

  裴玉质并未反抗,乖顺地承受着素和熙的亲吻。

  上个世界的素和熙曾经更为粗暴地亲吻过他:第一回 是因为他对素和熙道自己已与其成亲了,夫夫同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而素和熙则认为他们连交/欢都不曾,何来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又告诉素和熙自己愿意与其交/欢,他的言行被素和熙解读成了同情,以致于触怒了素和熙;第二回是因为素和熙呷师兄的醋了,素和熙非但粗鲁地亲吻了他,还命令他撑开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