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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 / 2)





  此举引得林家小姐嗤笑道:你心思歹毒,与鬼无异,你要这心脏有何用?今日我实乃为民除害。书生闻言,哭着哀求道:小姐便饶过小生一命吧,小生定当竭尽全力,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林家小姐笑道:区区一色/欲熏心的凡人,我要你效何犬马之劳?书生不及再言,已被家丁拖了出去。

  他阖上话本,直觉得自己较那书生好不了多少,自己亦想糟蹋裴玉质,不过是及时回头是岸了而已。

  裴玉质右手托腮,思忖着道:著者应当是为了警戒世人勿要见色起意,心生歹念,才写下了这话本。

  素和熙问道:你若是那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裴玉质答道:林家小姐道那书生长年寻花问柳,恐怕已糟蹋了旁的女子,孤若是林家小姐,不会啃食那书生的心脏,而会直接取了那书生的性命。

  一如他想取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的性命一般,即便他们尚未得逞。

  但素和熙为何会有此问?

  他仰首凝视着素和熙:子熙若是那林家小姐,又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素和熙不假思索地道:与夫君一般。

  裴玉质又问道:子熙为何又开始唤我为夫君,自称为臣妾了?

  素和熙理所当然地道:臣妾奉旨和亲,已与夫君拜堂成亲,自该唤殿下为夫君,自称为臣妾。

  可二皇弟来之前,子熙分明自称为孤,唤孤为你。裴玉质颦眉道,二皇弟究竟对子熙说了什么?

  二皇子并未对臣妾说什么,夫君切莫多想。素和熙换了话茬,夫君还要臣妾为夫君念话本么?

  见裴玉质沉默不语,他了然地道:听臣妾念话本很是无趣吧?

  裴玉质摇首道:并不无趣,孤喜欢子熙为孤念话本。

  夫君毋庸安慰臣妾,臣妾素有自知之明。素和熙放下话本,安静地陪伴着裴玉质。

  裴玉质不解地道:为何子熙认为自己念话本很是无趣?

  素和熙反问道:这话本一波三折,却被臣妾念得平淡无波,不无趣么?

  不无趣,诚如子熙所言,子熙这话本念得远非声情并茂,但子熙又非说书先生,且并无这方面的长材,孤知晓子熙已尽力了。裴玉质脑中灵光一现,子熙适才之所以问我,我若是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莫不是将自己与那书生相较了?

  素和熙面色微变,故作镇静地道:臣妾曾想强/暴夫君,自然与那书生乃是同类,为何不可与其相较?

  孤已答应与子熙交/欢了,子熙何必如此贬低自己?裴玉质叹了口气,定是他百般不情愿的缘故,以致于素和熙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夫君并非心甘情愿,纯粹是因为臣妾与夫君成亲了,迫不得已,才答应与臣妾交/欢。素和熙原本仅想糟蹋裴玉质,最好令裴玉质痛不欲生,而今却舍不得勉强裴玉质分毫。

  或许或许他他已对裴玉质动了情?

  绝无可能,裴玉质乃是庆平帝的庶长子,他的母国因庆平帝而生灵涂炭;他的阿兄因庆平帝而难产身亡;他的侄子因庆平帝而未见过一日人世的繁华;他的阿兄与侄子甚至还因庆平帝被悬于城上,供人观赏;他自己亦因庆平帝被迫来了这吟月和亲,更是被庆平帝逼着身穿凤冠霞帔,扮作女子,当着诸人之面觐见、拜堂,连素日都不得不身穿女装。他想必已然成了这吟月,乃至这天下的笑柄。

  他怎可对罪魁祸首之子动情?

  裴玉质眼见素和熙的神态从柔软变得冷硬,一把握住了素和熙的右手,紧张地道:子熙莫要不快,你若想与孤交/欢,孤定不会拒绝你。

  素和熙一寸又一寸地抽出了自己的右手,面无表情地道:不必了,你不必勉强自己。

  孤来到这个世界前,裴玉质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心悦于任何人,自是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与师兄交/欢,他其实并非心甘情愿,他确实在勉强自己。

  孤他咬了咬唇瓣,孤

  他连向师兄许诺自己终有一日会心甘情愿都不能。

  他满心想的俱是快些拯救师兄,快些回到原本的世界,快些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斩于剑下,快些回到问情山顶,拼命修炼,以期早日羽化成仙。

  孤他顿觉自己乃是个哑子,仅能吐出孤这一字。

  罢了。素和熙瞧着裴玉质道,无须解释,臣妾已领会夫君的意思了。

  孤裴玉质并不想伤了素和熙的心,可惜,他过于笨嘴拙舌了,全然不知该当如何安慰素和熙。

  他急得双目含泪,陡生一计,努力坐起身来,抬手解开了亵衣的系带。

  系带一松,大片大片的肌理旋即暴露了出来,泛着莹润的光泽,宛若美玉。

  见素和熙无动于衷,他深深地吐息了一番,将亵衣剥去后,怯生生地扣住了素和熙的右手手腕子,将其放于自己的胸膛之上。

  素和熙的右手滚烫,温度似乎较他发热的那些日子更为滚烫,逼得他的心脏不得安宁。

  他尚且记得被樊绍触碰的感受,仿若被毒蛇舌信舔舐似的,既恶心且恐惧。

  但师兄与樊绍是截然不同的,虽然他并不觉得欢喜,但亦不觉得恶心,更不觉得恐惧。

  子熙他低低地唤了一声,不过师兄并未回应他。

  他望了师兄一眼,师兄眉眼冷淡。

  于是,他仰起首来,吻上了师兄的眉心。

  与此同时,他抬手覆上了师兄的衣襟。

  师兄身着鹅黄色的女装,师兄的轮廓并不柔和,一身女装很是怪异。

  但师兄容貌出众,即使怪异,亦不会予人奇装异服,哗众取宠之感。

  一撩开鹅黄色软纱,里头同色的锦缎即刻展露了出来。

  他的唇瓣蜿蜒而下,下意识地避开了师兄的唇瓣,从师兄的唇角划过,磨蹭师兄的侧颈。

  面对裴玉质生涩的引诱,素和熙心弦大动,急欲占有裴玉质。

  被裴玉质避开唇瓣之际,他骤然冷静了下来。

  他轻轻地推开裴玉质,语重心长地道:夫君,莫要勉强自己,你师兄不是曾道仅能与心悦之人接吻么?连接吻都不能,当然亦不能欢/好。

  可是裴玉质抬指描摹着素和熙的眉眼道,孤让子熙不悦了吧?

  素和熙苦笑道:夫君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臣妾么?

  裴玉质剥去了亵裤,继而颔首道:孤与子熙已是夫夫,孤让子熙不悦了,用自己的身体取悦子熙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因为夫君在勉强自己。素和熙为裴玉质将亵衣与亵裤穿上,夫君切莫糟蹋自己,夫君切莫纵容臣妾糟蹋夫君。

  算不得糟蹋。裴玉质注视着素和熙,一字一顿地道,当真算不得糟蹋。

  既非两情相悦便是糟蹋。素和熙整理罢自己的衣襟,朝着裴玉质道,夫君并不愿意与臣妾成亲吧?臣妾可配合夫君,于外人面前,假扮恩爱夫妻。夫君若有旁事,需要臣妾配合,臣妾亦不会推辞。

  眼前的师兄温柔至极,好似未曾伤着腺体,好似未曾从云端坠落至泥沼,好似未曾被母国抛弃,好似未曾被庆平帝所迫,当作一样稀奇的,可供炫耀的物件,奉旨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