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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1 / 2)





  孟铎又问:“痛得很厉害吗?”

  令窈还是不答。

  孟铎嘴唇蠕动,闷声不语。

  怎么了?

  怪他没能救她吗?

  令窈:“山阳,还是你靠得住,方才你英雄救美的样子,我会记一辈子的。”

  山阳羞涩笑:“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孟铎身形僵顿。

  果然,是因为他没能及时救她出来的缘故。

  三人回到小院,山阳下山去请大夫,屋里就孟铎和令窈两人。

  令窈腿上的伤口已被山阳处理过,手臂上被荆棘划破的伤口形成血痂,她没让山阳碰。

  孟铎坐在榻边,令窈捞起衣袖,露出左臂上的伤口,自言自语:“要是没人来寻我,我今夜定会血尽而亡。”

  血早就止住,手臂上其实没几道伤口,只是因为她肌肤太过白嫩,所以看起来才显得伤口可怖。

  孟铎此时早就理智回笼,他凝视她手臂上的伤,忽地出声道:“我怎会不来寻你。”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她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左脚:“你放心,我这只脚虽然受伤了,但是我另一只脚还能行走,今夜借你屋檐躲雨,明早雨一停,我便下山,绝不碍你的眼。”

  她说着话,挪动右脚。

  孟铎一把摁住她:“躺着别动,伤好之前,你留下来便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孟铎将话重复一遍:“你留下来。”

  令窈盯着他问:“你不怕我借机劝降你吗?”

  孟铎别开脸:“不怕。”

  令窈伸手去揽他的手,将受伤的左臂置于他指腹下,让他切实感受她被划伤的伤口形状。

  孟铎触电一般将手收回。

  她挺起上半身往他怀里搁:“孟铎,你替我清理手上伤口,好不好?”

  孟铎犹豫半晌,拿过药包。

  清理伤口时,她痛得浑身打颤,孟铎停下:“还是等大夫来。”

  令窈坚持:“不,就要你弄。”

  方才山阳替她清理脚上伤口的时候,孟铎故意走开了,没敢看,就怕看到她脸上痛楚的神情。

  如今他自己动手,每碰一下,心里就像被刀割一般。

  孟铎动作轻柔,原本一炷香就能做完的事,他用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结束时他后背涔汗,抚她前额:“好了。”

  “嗯。”

  “还疼吗?”

  “很疼。”

  “实在疼得厉害,你咬咬我。”他将手递到她唇边。

  “我不咬你。”她笑了笑,想到什么,道:“你看我们两个这样,病人照顾病人,是不是特别可怜?”

  他小心翼翼将她卷起的衣袖抚平:“你确实像个小可怜。”

  “谁是小可怜?”令窈抬起右手:“我若是小可怜,你也是小可怜。你瞧,你伤了右臂,我伤了左臂,同命相怜。”

  “你比我多伤一只脚。”

  她忽略他的话,继续道:“还好咱俩剩下两只手能够配一对,就算废了手,有彼此在,亦能行动自如。”

  孟铎不答话。

  令窈将他抚平的衣袖重新捞起,故意看着被荆棘划出的左臂血痕,喃喃呓语:“也不知道日后是否会留疤,要是留了疤消不去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和你一样丑了?”

  顷刻,孟铎沉沉的视线自她面上掠过,口吻无奈:“既然害怕留疤,为何还要自讨苦吃?”

  令窈心头一惊:“你什么意思?”

  “阿窈,我不是傻子。”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她一声伤痕是故意所为。

  令窈呼吸滞了滞,旋即镇定下来,平静道:“你不是傻子,可我想让你做傻子。孟铎,你能不能从我一回?”

  她让他从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是江山,是社稷,是权力。

  须臾,孟铎声音暗哑:“为何不能是你从我一回?”